下令让人准备最多的却是御寒之物,所以我便产生了怀疑。”孟狂直言相告。
杨公诚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已经入了夏,并不是寒冬腊月,即使翻雪山,风险也不是那么大,你一个小兵又怎么敢阻止呢?以什么理由阻止呢?”
孟狂和煦地笑着:“小人不才,比别人多了一个优点,耳朵比别人灵敏,视觉也比别人要好,小人夜夜在最高的哨岗在站哨,发现了天气不同寻常的地方,又知道他们是要越雪山,才冒死进谏!”
“但是他们并不相信你,所以还是上了雪山?”杨公诚问道。
孟狂的神色间划过一抹悲痛,“小人没用,小人应该来直接禀告给杨老将军的,不然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死伤!”
杨公诚却摇头,“你做得没有错!你是江英麾下的士兵,先去劝诫他没有错,只是可惜他不懂得爱才惜才,也不懂得听进忠言,不然他的命也就不会这么没了!”
“多谢将军体谅小人苦衷!”
“听说你一路上魄力非凡,又是教大家避开雪崩,又是教大家给马蹄防滑,甚至带头与匈奴人冲杀的也是你,照理来说,你刚入伍的小兵,没有上过战场,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情?又是如何想出这么多的妙招呢?”
孟狂一顿,道:“其实,这是……”
“是什么?为何吞吞吐吐的?”杨公诚显然是没有什么耐性。
“其实是这样的,小人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一直跟在裴修裴将军的麾下……”说到这里,孟狂停了下来,他想知道,舅舅一直拿杨公诚当故友,那么杨公诚将军是不是还念着这份情?
杨公诚听到裴修的名字,脸色僵了一下,眼神移向了远处,而后道:“你说下去。”这一声显然带了几分惆怅。
孟狂看他的反应,心里已经有几分谱了,看来杨公诚也是念着这份情的,便放开胆子说下去:“我的父亲一直跟着裴将军东征西站,对裴将军十分敬佩。后来我爹返乡,就将裴将军的总总事迹悉数告诉我,是以我对裴修将军也产生了敬佩之情,对他的光辉事迹耳熟能详,同样也就会仿照他的作战风格和为人处世之道,也立志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大将军,戎马半生,保卫国土!”
杨公诚背对着孟狂,捋了捋胡子,继续问道:“你倒是说说,裴修将军的作战方式是如何?为人处世之道又是如何?”
“裴修将军最善于打长途奔袭之战,他认为战只可攻不可守,要直捣黄龙,对敌军不可有一分的懈怠,不可有一丝的轻慢,不要等着敌人来战,要善于发现先机,直奔草原或者大漠深处,寻找敌军的汇集之地,杀他个措手不及,片甲不留!所以裴修将军训练出来的骑兵是最棒的,他说匈奴人在马背上打天下,我们天汉要是与匈奴打仗,那也得学会在马上吃,马上睡,马上打战!”孟狂的声里突然多出了几分骄傲。
杨公诚的声音里带了笑意,“那裴修将军的为人处世呢?”
听见杨公诚的笑音,孟狂就更放心了,“裴修将军公私分明,打战和训练的时候他不许下属有一丝的松懈,否则都会被军法处置,但是不战不练的时候,裴修将军可以跟所有的士兵打成一块,一起难以下咽的馕,一起在草原上踢球,跟士兵分享他的好酒!”
“还有呢?”杨公诚明显是听到了激动处,转过身,狠狠地将手搭在孟狂肩上。
“小人还听父亲说过,裴修将军与杨将军你是挚友!”孟狂也激动地答道。
“所以你才敢这么狂妄地在我面前说起裴修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裴’这个字的意思吗?不知道现在所有人都避着这个字?不知道十几年前长安城发生的事吗?你不怕我因为怕受到牵连早就与裴修划清界限,会因为你这番话迁怒于你吗?”杨公诚因为激动,一连抛出了几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