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复生,贤侄,你还是看开点好啊!”杨公诚说着给江英上了一炷香。
“老将军说的是!”江雄这么应着。
杨公诚上完了香,还是公事公办地问道:“贤侄,你可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我拟定的路线明明是穿大漠,为何江英贤侄会葬身雪山?”
江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安,霎时间止住了眼泪,泪眼婆娑地看样杨公诚,开口却不知如何作答。
“江英贤侄的死老夫也一样痛心,可撇开这层关系,老夫是主帅,而江英是这次出战的将军,听老夫的指挥,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带着那些兵都去了哪里?我想没有谁会比你更清楚这些事情了吧?”杨公诚不含糊地问下去。
“杨老将军,家兄已经去了,死者为大,你就让我哥安息吧!”江雄护着江英的棺椁,撇开问话就是不答。
“老夫明白,你哥的死讯过不几日将会传到长安城,圣上会知道,你父亲也会知道,可是并不代表你哥死了就不用对他的行为负责了,他擅自更改军令,带着两万人马去送死就是老夫不追究这个责任,你想圣上会怎么想?”杨公诚的话意味深远。
江雄见杨公诚咬着不放,突然变了脸色,怒道:“杨老将军,你可要搞清楚,我们姓江,我的姑姑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我兄弟俩一直交好,你真的要这么为难我们吗?”
“江雄!该看清楚的是你!即便你们姓江的如何了不得又如何?这个天下还是姓北宫,并非姓江!难道你以为你姓江就可置国法置军纪于不顾吗?你姓江你就可以一手遮天,让这么多人陪你哥去送死吗?”杨新一向看不起这些靠裙带关系的豪门公子,江家两兄弟年纪轻轻就封了官,还不是因为椒房殿里的那位皇后。
“新儿!”杨公诚厉声打断杨新的话,毕竟隔墙有耳,这天下虽姓北宫,可是有多少人投靠在江姓的门下,言行举止都要有分寸。
“对!就是像你们所听到的那样,我哥是改变了路线,上了雪山,遇到了雪崩,我哥也在雪崩里丧生,你们想知道的不就是这个吗?想怎么禀告给陛下就怎么禀告吧,最好也治我一个知情不报之罪,这不正如了你们的意吗?”江雄与杨新呛了起来。
杨公诚见江雄松了口,趁热打铁问下去:“那又是谁击溃了匈奴兵?是如何击退的?”
“这……”江雄突然不说话了,他从来都不想将那半个楼兰蛮子推到人前。
杨新冷眼瞧着江雄,嘴上道:“怎么?难道你又想知情不报不成?到底是谁击溃的匈奴?是谁解救了被大雪掩埋的士兵?”
江雄被搅得心烦,终于是一口气倒了出来:“是孟狂!孟狂!你们统统去问他便是了,别在我兄长灵前捣乱!打扰他的在天之灵!”
“江雄!你!”杨新又气又急。
“新儿,勿恼!随我出去,将那个姓孟的年轻人带来见我!”杨公诚一扯红如火的披风,领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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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城墙上,杨公诚负手而立,孟狂一步一步地靠近,心情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早在他回营之后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杨公诚一定会见他的,他已经等了两个多月,现在该到头了吧?
“小人孟狂拜见杨老将军!”孟狂抱拳给杨公诚问安。
“免礼!”杨公诚转过头来,温和地应着。
“谢将军!”孟狂直起身子,态度不卑不亢。
“现在军中你的事迹已经被传遍了,老夫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后生,跟老夫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江英不走荒漠,而是要翻雪山的?”杨公诚向来爱惜人才,此时一开口也就是夸赞之语。
“将军谬赞了,小人只是比别人更善于发现而已,明明是要越荒漠,江英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