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恰到好处,心中啧啧称奇,仅是侍女之流便如此训练有素,秦淮烟花果然名不虚传。
等了盏茶工夫,耳听脚步声响,章国荣陪着一位金光灿灿的大胖子走进门来。胡笑天事先可是做足了功课,忙起身迎上道:“徐老板,叶某有失远迎,您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呀。”这大胖子姓徐名鼎发,是城南颇有实力的大商家,八面玲珑,人脉极广,眯着眼笑道:“叶老板,咱们是老朋友了,但上次在太白楼你中途开溜,结果害我大醉一场,这笔账该怎么算?”胡笑天笑道:“徐老板,上次的事错在我,待会我先自罚三杯好不好?另外,我今晚安排了一对孪生姐妹花陪酒,徐老板千万莫要推辞。”徐鼎发眼睛一亮,喜道:“果真是孪生姐妹花?叶老板,你太会琢磨人了。”胡笑天道:“哪里哪里。今后叶某还指望靠着徐老板发财呢。”徐鼎发哈哈大笑,忽然间愣了一愣,奇道:“叶老板,你今天瞅着极为精神,莫不是吃了什么大补的玩意?”胡笑天微笑道:“不瞒徐老板,叶某侥幸得了几坛虎鞭墨蛇酒,每日饮上一杯,滋阴壮阳,精力百倍。若徐老板感兴趣,改日我派人送到府上”徐鼎发兴奋地道:“一言为定!”
不久,其他客人陆陆续续赶到。胡笑天笑脸相迎,寒暄问候,倒也没有出什么纰漏。待众人一一落座,自有美少女贴身侍候,一时间莺声燕语,粉香甜腻,其乐融融。
一声吩咐下去,酒菜汤水很快上齐。酒过三巡,一位苟姓商人印�帕车溃骸耙独习澹�辛嗣谰萍央龋�辛嗣廊嗽诨常�膊荒苋鄙俑栉柚�搜健!焙�μ彀蛋当墒恿怂�谎郏�Φ溃骸岸远裕�铱鞴独习逭桃逄嵝眩�赌痴饩腿萌税才拧!绷硪晃幻┬丈倘舜杖さ溃骸疤�抛硐懵ダ戳思肝恍氯耍�饔心檬志�迹�蝗缛盟�且灰徽故尽F渲屑家兆松�钗�鲋诘模�刂赜猩停 敝谌朔追捉械溃骸昂茫 薄昂弥饕猓 �
在青楼妓馆,有钱的便是大爷。不消一刻钟,一位黄衣霓裳,肤色白皙的丽人袅袅婷婷地步入房中,腰肢如柳,柔若无骨。她怀抱着一把琵琶,露出粉白若藕的手臂,十指纤细,顾盼间气质清幽,又似隐藏着一抹淡淡的忧郁,真是我见犹怜。她微微一福,轻声道:“奴家幽莲,今日有幸献曲,还望诸位爷怜惜。”
那苟姓商人眼冒绿光,淫笑道:“苟爷今晚定要好好怜惜你!”
幽莲含羞带嗔地飞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勾魂摄魄。当下坐在窗台边,调好音色,左手按弦,右手一划,清亮高亢的曲声骤然流淌而出,盖过了一切喧闹杂音,时缓时疾,扣人心弦。只见她面容沉静,双目微阖,弹、滚、双弹、双挑、剔、飞等指法变化万端,衔接无隙,浑身散发出纯净无暇的美感。或许在这一刻,她才会忘记所有苦难和龌龊,把自己视为未染尘泥的莲花。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苟姓商人笑着团团作揖道:“大家卖我个面子,让我一回罢。”随即将幽莲招至身边,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第二位进来的是舞姬飞燕,青丝如瀑,肤白若雪,曲线凹凸起伏,双腿紧致修长,赤着一双洁白纤巧的玉足,脚趾俏若花瓣,足踝上系着金色的铃铛,略一移动便发出清脆的铃声。她额头高洁,鼻梁秀挺,一双水汪汪的杏花眼清澈无底,让人只想沉溺其中。
胡笑天心中一动,不知为何竟对飞燕泛起亲切之感,似曾相识。
徐鼎发侧身低笑道:“叶老弟是不是动心了?此女出身名门,诗词歌舞样样精通,乃是醉香楼悉心栽培的摇钱树之一,据说是天生媚骨,妙不可言!”
胡笑天心念电闪,好奇地道:“听徐老板言下之意,似乎对她的来历颇为了解?不知其中有何隐情?”
徐鼎发撇了撇嘴,低声道:“飞燕之父乃国子监四门馆博士郭敬之,正七品的文官,前年因故得罪了延安侯唐胜宗,被人诬告下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