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动身?”冬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去海阔天空了。
“今夜。接风会后。”我和端木风仔细商量过,剩下的就留给端木严一个人解决,这个舞台要够宽才能够让她展示她一个人的才华,多了我们就是累赘了。她如果能把边界的事情漂亮处理好了,受到百姓爱戴,日后对她自是有益无害。
我们自有我们的海阔天空,日后相见不如怀念。
圣旨不过是拖住她的脚,让她无暇顾及我们。
我已经交代过副将一定要在明天第一时间找到端木严,然后交代她所有边界我需着手处理之事情。拖得一时是一时。
边界的夜很辽阔,星星明亮如洗,清寒之辉撒在雪地之上,雾霭沉沉,月色在朦胧中有点撩人。
舍家乘夜随君往。
我看着端木风感慨一笑。
马车与喧闹声背道而驰,成片的辉煌灯火变成点点黄晕。
“方全,此去前途未卜,你真的不要留下创功立业?”我坐在驾车的方全旁边看着茫茫前路,淡然相询。
方全憨厚一笑,“大人怎这么直白告诉属下。您就算骗属下你们现在是奉命出边界办事属下亦不敢怀疑。可如今大人已经如实相告,那属下更不能弃大人不顾,自然要一路相护。”
我一路一直观察方全,知道她是个聪明却不会自作聪明,踏实肯干的年轻人。所以我一直重用于她,就是为了出边界时有人相护。
我拍拍她肩膀,“这一路要辛苦你了。”
一切都在算计之内,我们很安全的离开了边界,行程放缓了点就像普通人家出行般悠然自得,接着又行了两日我们改道走曲阳,准备从通州去襄阳。
“前面有人打斗。”曜看着前方淡淡道。
我转头看向方全示意她前去查看一下。她点点头骑马快行了一步,我驾着马车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我们从这条小路出去,前面就是官道了,如果我们掉头在另走他路万一拐到什么崎岖小路上去走岔了道路那就麻烦了。所以如果没什么大事,我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那个是土匪?”我诧异的相询。
方全骑着马车在我旁边略微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
一群男子拿着刀剑斧头一类的武器围着几个人,很不幸运的是我们也被围在了其中。只因为方全一时大意,而我担心方全迟迟未归便加快了几步,结果就冲进了敌人的后方。
“大人不用担心,他们武功都平平,也就胜在人多,若是真要动起手来,我挡住他们,大人自可获得时间逃跑。”方全对于自己的失误很懊恼。
“那群男子不像土匪,或许只是因为生计所迫,方全,不要轻易伤了他们。”端木风撩开帘子一角,语调温雅。
“是。”方全恭敬道。
我与冬白面面相视,无言一笑,这群男子如果举着斧头手可以不颤抖我相信更有威慑力。
现在完全是被他们围着准备要打劫的女子反调戏他们。我们则成了看戏人,想笑还得忍着。
我示意方全先不要动作,等着看事情的发展。突然一个身影跃入眼帘,我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这个男子还是一样的镇定冷眼看待世界。
那个在我记忆中模糊的山寨便清晰了起来,那个夜晚之后我便无暇顾及的山寨如今是何面目?
当日我匆匆间也只是交代副手让官兵莫要伤害寨中百姓,她们具体是如何决定山寨命运我不得而知。
“方全,去教训那几个女子一顿。”打劫的被被打劫的人调戏,真是让人无语。
方全一愣,“大人,这…?”
“去吧,这些男子都是些旧识,看他们拿武器的姿势便知如果不是生活逼迫,想来他们也不会做这劫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