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将笛子推回去,突然想起听过她美妙的笛声,忍不住神往,“好姐姐,这里闷得很,咱们出去听听你吹的好笛,好么?
“你呀,”庄妃本来是极持重自爱的,可能是发觉我对这玉笛一无所知,心情放松,拗不过我,只好借口方便跟我悄悄离开,临走前我看众人都自顾忙着,悄悄给海兰珠使眼色让她一同出来。
我们三人相携着走出不远,庄妃为稳妥起见再不肯多行,海兰珠胆怯也附和庄妃,我嘟了嘴,老大不高兴。
“都这么大了还调皮得不行,咱们怎么敢私自去玩。好了好了,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听吧。”庄妃美丽的眉毛轻皱,轻声嗔怪我,拿出那支晶滑的玉笛,略思忖一下,放在唇边吹起。
婉转的音韵袅袅悠悠回荡在清寒的夜色里,时而清脆、抑扬有致,时而幽邃,低泣呜咽,不远处的宫灯笼在夜色里,朦胧却又挥之不去,让我眼睛也迷茫起来,不由得沉思前事,故乡何在?家人何在?深藏在心底苦不能言的万般无奈与悲戚,被这笛声的涟漪层层搅乱,直浮上来,眼泪簌簌而出。
庄妃一曲奏毕,怅然轻叹,低下头去,海兰珠也是泪眼盈盈,各自的心事都似这夜色般沉重,一时间三个女子都是沉默不语。
“唉…”,阴影处又传来一声叹息,我们三个人惊得都望过去,“是谁?”见一个人缓缓走出,穿了明黄的袍子,不是皇太极是谁?
“见过皇上。”三人忙收泪屈膝行礼。
皇太极也不叫我们起来,只能继续蹲着,却感觉到咄咄逼人的目光在我们身前身后扫来扫去,我的头皮都麻起来了。“皇上,您怎么在外面呆这么久?风大天冷,快进去吧,还有王爷要向您敬酒呢。”又是一件明黄的衣角飘过来,斜眼看是皇后,身畔却是多尔衮扶着她,“哎哟,你们也在啊,庄妃快带着姐姐妹妹进去吧。”我们施礼答应。
皇太极问,“多尔衮,你怎么也出来了?”“回皇上,是我见皇后娘娘出来,恐有闪失,故而陪着娘娘。”多尔衮俯身行礼。
“哼,只怕你是出来寻你福晋的吧。”皇太极的神色看不清楚,语气却和这夜色一样冰冷。
多尔衮仍是恭敬,“是,皇上说中了臣弟的私心。
我夹杂在其中甚是为难,定定神,下了决心笑着向多尔衮行礼,“让王爷为我担心,是小玉儿的不是了。”顺势站到多尔衮身边去,俨然是一副夫妻情深的和睦气派
只听得皇太极那边隐约有几声粗气吐出,突然扬声道:“海兰珠,今日家宴我十分中意于你,你可愿意做我的女人?”闻言众人都是愣了一地。
“啊?我…”海兰珠脸色阴晴不定,吓得几乎缩成一团,半天磕不出一个字来。
抬眼看皇太极一脸的冷峻,庄妃面色瞬间暗下去,强自忍着,慢慢回复了少许常色,多尔衮只望着庄妃,脸色不快,眼中只有哀痛,皇后的脸上不知是喜是悲, 却是最早打破了满地的尴尬,“蒙皇上高看,海兰珠身世可怜,我这个做姑姑的时常为她的大事烦忧,若蒙皇上不弃,那真是她天大的福气,也是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福气呢。
海兰珠低着头,似乎想藏到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去,庄妃用牙紧紧咬了嘴唇,竭力露出欢喜之色来,机巧的行礼:“恭喜皇上,姐姐这是害臊,不好意思呢。”
站在多尔衮身旁,遇到皇太极挑衅的目光,我神色死寂,心中一片空落落的,虽然对皇帝的权威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是他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女人的命运,就要了那个女人委身于他,我还是无法接受,腿上一软,忍不住靠在多尔衮身上
我深怕自己失礼,努力提一口气,换上办公室惯用的笑脸,“恭喜皇上和皇后娘娘,我,好象是喝多了些,恐怕失仪,要,先行告退了。”倚在多尔衮身上,他顺势搀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