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样子,看的我心情大好。毛主席说的好,宜将剩勇追余寇,莫要沽名学霸王。好不容易给了李若愚一个下马威,我应该再接再厉才是。
我假摸假样弯下腰,凑到白牙财主耳边,往他薄薄的耳廓上吹气:“财主,诶,你怎么脸红了……别动别动,脖子上也红了,呵呵。”我刚笑了几声,就看见王小白那张黑似锅底的脸,又更加黑了一黑。我暗叫不妙,自个儿咂摸着,这神情这动作这言语,落在王小白眼里,算不算十足十的勾引?
我一被人误会,就容易紧张,一紧张,脑子就不太灵光——现在,我不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脑残了么?
在王小白一脸鄙视加暧昧的注视下,我不争气的手脚有点不听使唤。我僵在那里,鼻尖几乎要贴上李若愚的侧脸。
李若愚这几天憔悴了不少,头发有点乱糟糟,嘴唇发白,衬衣的袖子卷在胳膊上,领口敞开,露出精壮的肌腱,一贯清爽的剃须水味没有了,若有若无的汗味,反而更加让人怦然心动——我在脑子里迅速转过这么些个念头,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估摸要在色女的道路一抹黑走到底了。
可我的眼睛黏在李若愚的脸上一时移不开。李若愚撑着自己的额头,笑道:“笨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李若愚反手勾住我的脖子,仰起头,在我的唇上点了一点。
我一愣,这时候李若愚另一只手覆上来,盖住了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起这是指挥中心外的过道,在场还有一位王小白,这不就成了大庭广众之下,行苟且之事了么?我猛地推开李若愚,怒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李若愚漫不经心的划着轮椅的把手,抬眼:“我也是随便吻吻。”
来不及逃离案发现场的王小白,焦躁的踱了几步,仰头,哀声道:“我真的只是随便看看!”
(20)
纯情青年王小白已经飞奔进了指挥室,只留下行调戏之事的乡间恶霸和被调戏的良家美男,两个大眼瞪小眼。
我杵在指挥室门外的走廊,努力睁大眼睛,瞪着好整以暇的李若愚。李若愚身后是我爬进来的“狗洞”,左腿边上横着一把扫帚,轮椅下是积着灰的走廊,他闲闲的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手支着下巴,裤管低垂扫在地上——我有点郁闷,所谓财主,难不成就是得天独厚,自带80万瓦高光,走到哪里,就给哪里带去光明的阿波罗?
阿波罗?那李若愚岂不就是太阳?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我这个比喻真真贴切,送给时不时发情的白牙财主实在是太妙了。
于是我就像阿Q兄一样,颇有些飘飘然了。虽然调戏不成丢个吻,但现在总算扳回了一程,我这么想着,觉得很和乐很圆满。喜滋滋地抬起腿来刚要往里走,李若愚阴森森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罗立,推轮椅。”
我还是往前走,一边扭头成135度,敷衍他:“你自己推吧?”多多运动,有利于身体健康——尤其是这种财主阶级,应该时时刻刻体会劳苦大众的疾苦。
李若愚冲着我,弯眉笑了笑,温和的说:“你推不推?”李若愚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慢,每颗晶晶亮的狼牙都散发着威胁的气息。我立即放弃负隅顽抗,颠颠儿的跑去给白牙财主推轮椅。
我的手搭上椅背,一时间福至心灵:由我和财主的交锋记录看来,我要把白牙财主给劝出去可能性几乎为零——这么说,琦琦难道是让我殉葬来的?
我浑身一哆嗦,脑海里窜出琦琦揉着银色手卷,捂着嘴偷笑的样子,活生生一只狐狸——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白牙财主身边果然没有好人!我在心里悲戚道。
我哼了一声,对李若愚无所不用其极,连手指头都懒得动的行为表示不满:“你明明可以自己推。”
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