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家樓下看到的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兒。&rdo;朱能忍不住打斷了他。
牛傳統回憶了一下說：&ldo;頭髮挺長，臉很白，還有就是……反正就是長得怪好看。&rdo;實在形容不出來了，他來了這麼一句。
朱能白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牛傳統試探著說：&ldo;要不……報警吧?他們這夥人太可怕了。&rdo;說完，他摸了摸眼角。他的眼角處有一片淤青，一閉眼就疼。
朱能苦笑：&ldo;如果警察一時抓不到他們，你就不怕他們再來打你?再說了，你拿什麼報警?你有他們犯罪的證據嗎?你告他們什麼?告他們故意傷害?就算警察把打你的人抓去了，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出來以後他還會來找你……&rdo;
牛傳統傻眼了，停了一下才說：&ldo;要不就告他們……詐騙?他們不是想騙你的玄奘頂骨舍利嗎?&rdo;
&ldo;可是他們也沒得手。再說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玄奘頂骨舍利。&rdo;
&ldo;對了!告他們殺人!&rdo;牛傳統一拍大腿說，&ldo;你不是說在如意旅店裡，沙淨被人殺死了嗎，肯定是他們幹的!就告他們殺人!&rdo;
朱能嘆了口氣說：&ldo;殺人?屍體呢?沒有屍體你憑什麼告他們殺人。&rdo;
牛傳統撓著頭苦思了一會兒，又說：&ldo;要不……告他們嚇唬人?&rdo;
朱能苦笑著說：&ldo;嚇唬人?穿紅色雨衣犯法嗎?長得像猴子犯法嗎?半夜出現在墳地犯法嗎?說日語犯法嗎?從樓上掉下去犯法嗎?對了，說不定警察會把你抓去‐‐是你把老袁嚇得從樓上掉下去的。&rdo;
牛傳統目瞪口呆。
然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房間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靜極了，只有牆上的石英鐘響個不停‐‐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牛傳統很激動地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在身上亂摸。
&ldo;你幹嗎?&rdo;朱能被嚇了一跳。
&ldo;手機!手機上有證據!&rdo;牛傳統有些語無倫次了。
很快，他在上衣兜里找到了手機，哆嗦著按了幾下，一臉狂喜地說：&ldo;你看!這就是他們犯罪的證據!有了這個，咱們就能去報警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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