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四下看了看，然後說：&ldo;剛才在小飯館裡說話不方便，有些事兒咱們沒說清楚，有點亂……咱們從頭開始說，好不好?&rdo;
牛傳統趕緊點點頭。
&ldo;從頭說……對了，你為什麼要跟著我?&rdo;問完，朱能看牛傳統有些猶豫，又說：&ldo;咱們別藏著掖著的，有什麼都說出來，我覺得咱們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rdo;
&ldo;你不讓我給動物園送生肉，害得我坐牢，所以我要跟著你，想找機會報仇……打斷你的骨頭。&rdo;牛傳統氣咻咻地說。說出來以後，他的神情輕鬆了很多。點上一支煙，他把自己這些天的遭遇原原本本地對朱能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朱能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了想，他同樣把自己的遭遇也毫無保留地對牛傳統講述了一遍。
然後，兩個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ldo;原來是這樣……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呢，一看見你我就害怕。&rdo;朱能苦笑地說。
牛傳統立刻說：&ldo;我也是，一見你我就想尿……&rdo;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苦笑起來。突然，朱能猛地揚起頭，旋即又低了下來，腦子裡轟然一聲，他整個人似乎都麻木了。
&ldo;怎麼了?&rdo;牛傳統一怔。
&ldo;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兒……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和你是一夥的?&rdo;
這一段像是繞口令的話，牛傳統顯然是沒有聽懂，他一臉茫然。
朱能又說：&ldo;你想‐‐孫空去我家嚇唬我，出門的時候被你一磚拍倒了。老袁，在我家找東西，你突然出現了，他一害怕，從樓上掉下去，死了……&rdo;
&ldo;對呀!他們會以為我是在幫你!&rdo;牛傳統明白了，忍不住打斷了朱能的話。
朱能喃喃地說：&ldo;我好像有些明白了……&rdo;
&ldo;明白什麼了?&rdo;
朱能整理了一下思路，說：&ldo;咱們猜一下‐‐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所以害怕我;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所以害怕你;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和你是一夥的，所以就害怕你，或者是害怕我?所以他們就從我身邊消失了?&rdo;
這段話更難懂，牛傳統撓著頭想了半天才說：&ldo;孫空被我拍了一磚，老袁從樓上掉下去死了，他們就害怕了，所以就走了……但是，那個白晶晶為什麼又回來了呢?&rdo;
&ldo;也許是不死心吧。&rdo;想了一下，朱能說：&ldo;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說老袁死後你在我家樓下看見一個女人，她是不是白晶晶?&rdo;
&ldo;我又不知道白晶晶長什麼樣兒。&rdo;
朱能一怔：&ldo;你沒見過她?&rdo;
&ldo;第一次，我被他們裝進了箱子，什麼都沒看見;第二次在墳地里，黑燈瞎火的，我同樣什麼都沒看見;第三次在火車站，她戴著口罩;最後一次我看見她的時候，她的頭髮遮住了臉，再加上她背對著燈光，天又黑……&rdo;
&ldo;那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