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出来了?放了荷叶,又用荷叶水煮的!喜欢就多吃一点!”李小幺笑的眼睛弯弯,殷勤的让着苏子诚。
苏子诚又挑了两口吃了,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起茶来。
门外,南宁急切万分的紧盯着一脸木然呆看着屋里的北庆,他背向苏子诚和李小幺,北庆站的那个位置倒正好能斜看到坐在榻上的苏子诚。
南宁垂手站着,动是不敢动,只好用力拿眼睛剜着北庆,只剜的自己眼睛发酸,北庆才咽了口口水,硬硬的扭过脖子直看着南宁。
南宁急忙无声的问道:“吃了?”北庆垂了下眼皮,又垂了下眼皮,两人直直怔怔的对视了半天才呼了口气出来。
苏子诚连喝了两杯茶,眼看着外面天色将要晕暗。
李小幺一边说话,一边不停的往外面看着,“天快黑了,再晚了怕不便当,开平府虽说安稳,王爷也要小心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苏子诚’嗯’了一声,不怎么情愿的站起来。
李小幺跟在后面,一路送出去,刚出了院门,苏子诚回身止住她道:“你穿的单薄,别往外送了,早点歇下吧。”
李小幺从善如流,态度柔顺的站住,曲膝和苏子诚告了别,看着他转了个弯看不到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甩着手转进了院子。
海棠奇怪的看着她,想了想,到底忍不住,紧前一步,凑近李小幺低声问道:“姑娘占了什么大便宜了?”
李小幺停住,看着她,想了想,又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问道:“你猜猜!”
海棠苦恼的看着李小幺,摊手道:“姑娘这不是难为我么?姑娘的事,我一回也没猜中过!”
李小幺抬手掩着嘴又笑了一阵子,才低声道:“听说王爷从来不吃粘乎乎的东西,看看,假的吧!”
海棠眨着眼看着李小幺,半晌说不出话来。
……………………
初六傍晚,苏子诚一行几十辆车,悄悄出了开平府,也不住驿馆,往淮阳方向走了二三十里,在临平镇包了间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启程赶往淮阳。
李小幺这趟换了辆宽大厚沉的新车。
苏子诚五更时分就启程赶去查看军械,李小幺打着呵欠从客栈挪进车里,继续睡觉。
可惜这木头轮子的大车,咕咕咚咚实在颠的厉害,队伍行进的速度又快,虽说铺了七八层厚褥子,李小幺还是被颠得滚来滚去,没睡多大会儿就被颠醒了。
李小幺懒洋洋的爬起来,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虎翼军已经护卫在前后左右,头顶的天空蓝的通透,几乎看不到云,太阳已经跳出了地平线,看来又是个艳阳高照天。
夏天的北平还算凉爽,这一路赶到淮阳,一路打过去,可就全是在暑天里了。
那么热的天,淮南路又不象北平凉爽,这又要打仗又要死人的,真是愁人……
李小幺看着车外轻松的控着马速的黑衣虎翼军士们,发了一会儿怔,转头看着在车里当值的青橙吩咐道:“天气热,跟海棠说,煮点绿豆汤咱们吃,嗯,跟大余也说一声,煮些绿豆汤给大家吃,好去去暑气。”
青橙爽脆的答应一声,掀起帘子,解下车旁系着的马缰绳,踩着车架跳到马上,往前往后传信去了。
天黑透歇下来时,车队已经出了开平府地界,虎翼军忙着安营扎好帐蓬。
李小幺在营地中间转着圈活动筋骨,刚安置妥当,明亮的辕门处,苏子诚带着众小厮纵马冲进来,李小幺远远看着,迟疑了下,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进自己帐蓬了。
片刻功夫,帐蓬门口,南宁的声音响起:“姑娘可在?”
李小幺叫了南宁进来,南宁进来长揖笑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