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拿出来。或许他觉得现在不是好时机,但也有可能,他永远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我浑身颤抖,委屈的泪水就要掉下来,但是我命令自己必须打住。事情未必像我想的那样坏,不管怎么样,思雅醒过来是一件好事,只要她顺利康复,牧寒从此就不必自责了。我应该为牧寒、为思雅的家人感到高兴。
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理性的人,坚强勇敢地去面对这个变化。坦然地面对自己、面对所有人,从中争取万一的机会。
凌晨五点,我在闹钟声里醒来,像当初照顾陈晨一样,摸黑跑到菜市场去买材料,然后回家炖了一锅汤,又打的送到牧寒家里去。
我在楼下按了门铃,牧寒给了开了门。他看到我,惊讶地问:“你怎么这么早过来?”
我笑着说:“我早上去买了菜,然后炖了一点汤。你今天要去看思雅吧,给她送过去。”
牧寒看着我,有点心疼又有点为难地说:“梅朵,这些事不用你做,思雅的妈妈会做的。”
我笑着说:“这是我的心意。我去看她可能不方便,就不过去了,你替我送过去好不好?嗯……其实也不用说是我做的,就当是你做的吧。”
他久久看着我不发一语。我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只好说:“你该去上班了,我自己坐公车回去。”
“朵朵。”他拉住我,平静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点有关我的信息,他笑着说:“走吧。”
在车上,我们讨论着如何给思雅做复健,我才发现,昨晚他彻夜未眠,一直在网上搜索相关的信息。他看到美国有一家医院在复醒植物人的复健方面很有经验,想跟思雅父母商量把她送过去,但他们从来没有出过国,不知会不会同意。
我渐渐的就插不上嘴了,因为他了解得比我多,考虑得比我深,更关键的是,这件事似乎与我无关。
我在巷子口下了车,开朗地与他挥手告别,然后目送着他消失在茫茫车海之中。(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 两个女人
我连着给思雅炖了一个星期的汤,直到第七天,牧寒才为难地对我说,思雅现在刚刚恢复,只能吃流食。
这么说我一直都在表错情。我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莫名地心痛。
牧寒沉声说:“梅朵,你每天做这些太辛苦了,我只是心疼你。”
我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那好吧,以后我就不炖汤了。你也应该早点跟我说啊。”
他沉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鼓起勇气问:“牧寒,思雅最近恢复得怎么样?我可以去医院看看她吗?”
牧寒温柔地替我把头发别到耳后,淡淡地说:“思雅刚醒来,她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情绪稳定,慢慢地恢复身体。你是不是一个人觉得无聊了?我给几个朋友打电话,看看他们公司要不要人,你去上班,就当是去玩,好不好?”
难道思雅看到我就会情绪不稳定?我心里酸酸的,但还是乖巧地说:“最近是有点无聊了,去上班也挺好的。但是工作我要自己找,不用你操心。”
他笑了笑,然后从架子上取下包对我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再去上班。”
“可以陪我吃个早餐吗?”我有点撒娇地问。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一起吃饭了。
牧寒抬表看了看,犹豫了一阵,说:“好,我们去吃早餐。”
我开心地跳了起来,挽着他的手出门。他被我拖着,一开始是无奈地苦笑,然后笑容慢慢消失了,又抿起了严峻的嘴角。
我决定自己悄悄去医院看一看。
下午三点。我穿了一条随意的裙子,手里捧着一束粉色玫瑰,到医院去看思雅。去的路上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