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倾斜的裂隙,两人将再也没有修补的可能。
萧宁扬唇笑的妖然,带着丝丝挑衅,居高临下的端睨着他,好似在宣誓这片领土的主权,声音里也带着笑意,“想杀了我吗?”
薄傲寒一脸沉黑的怒容,凑近萧宁,唇角噙着残忍的笑意,耳语般磨牙,“就算南城不死,我也会杀了他,你知道什么?他在我身上加之的屈辱,我这辈子也忘不了,还有你,萧宁,陪那些老男人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牺牲*为我争取的东西,让我感到恶心,你自以为是的付出,只会让我活的更加生不如死,猪狗不如,你这个怪物。”
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楚,格外有力度,如一把刀刃撕裂听者的心,殊不知,七伤拳,往往先自伤三分,伤人七分,火候把握不佳,便是两败俱伤,一荣俱荣,一亡俱亡。
萧宁身子一僵,桃花眼缓缓眯起,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从眼低渐渐涌出巨大的愤怒,突然抽手,狠狠一个耳光凌厉的抽打在薄傲寒的脸上,连带着压制在心底肮脏不堪的过往,一并发泄出去,指尖微微颤抖,眼底噙着浓烈的屈辱。
生逢这个世道,人吃人的社会,当年在底层摸打滚爬,朝不保夕,谈何尊严,尊严比不上一块救命的馒头,更比不上可以汲取温暖的体温,我便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你,共同出生入死,共赴刀山火海,共冒枪林弹雨,生死相依,我用我仅有的资本,换来你可以衣食饭饱的基础,当年是谁跟我一起三拜苍天,倾付此生共荣辱。
往事历历在目,可如今,高位在下,大权在手,女人在侧,我不负你,你便来负我,薄韶荣。
薄傲寒握着萧宁脖子的手突然加力,萧宁脸色瞬间苍白,眯起的眼睛凝视着薄傲寒盛怒的容颜,彻骨的心伤凉薄,寒冷入骨。
薄傲寒眯起凤目毫不示弱的看进他的眼睛,对峙半晌,突然松手,萧宁踉跄的后退好几步,稳住身子,两人静默的对望,五彩玻璃上依稀可见天空中飘洒的雨丝,纷纷扬扬,白鸽成群的飞过,在空中划出飞鸟虚无的轨迹,透明玻璃天窗上,雨水成汩的聚集成一条扭曲的剔透曲线,一路滑下,好似无数泪滴,凝聚在一起,沉重的落入心底。
窗外已是一片雨雾朦胧,远处白色的钟楼高耸入天,屹立云层,街道上随处可见黑色的伞柄,如忘川河边绽放的朵朵黑莲,清冷,孤寂。
萧宁面无表情的转身,往门口走去,耳侧的发丝轻微的晃动,衬托的侧脸愈发的苍白动人,透着冰冷。
他在门口站定,声音里毫无感情,“南城的仇,我会亲自来报,从此我便不在是皇都的人,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
他的余光瞟了眼棺木,迈开步子,像楼下走去。
紫黑色的铁门沉重的开合,从此将两人天涯相隔。
薄傲寒一脸怒意的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深不可测的凤目微微眯起,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挺拔的身躯立在窗边,略显孤寂。
他若走了,一切是不是都恢复到最初,这是深秋,冬季将至。
风起云涌,云层南移,雨丝纷纷扬扬,淅沥沥的洒下,隐约可听见密集的雨滴落地声,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泥土芳香,阴雨天气蔓延至南方的小镇,四通八达的青黑色巷子宛如错综复杂的迷宫,街道巷尾都充斥着浓浓的烟雨情怀,湿滑的黑色地板上长满了深青色的苔藓,顺着古巷往里走,一座高门大户前停着一辆黑色豪车,三五个男子提着镶有红十字标记的救护箱匆匆进了宅院。
尚忠和泰林脸色难看的守在廊坊尽头的朱红色宅楼的复古坍圮下,院内落叶飘零,阶前铺设着昨夜落尽的残花,在风里轻轻打着旋。
尚忠搓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子,天祈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这都昏迷了几日了,几名从国外请来的医护提着药箱匆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