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以前对周临渊被人觊觎这种事虽然早就明白,可这姑娘当时心里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啊,以前听到有人对他有意思,最多是心里觉得不满,顺便还抱怨这人长得太好看,抱着看热闹的心理,看他处罚了一个又一个前赴后继想要往他身上扑的女人,她自个儿这边不高兴而又觉得没安全感。
可这时心里喜欢他了,感觉则是完全不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想将这些女人给全打了发卖的冲动,她指着王婆子,淡淡的道:
“说完了吗?”
王婆子心里有些犯怵,摸不准太子妃这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可也不像是有生气不满的模样,她这时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为了脱罪全将事情推到了秋霜头上,之前王婆子一听到明绣召唤她,而且尤嬷嬷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她第一反应就是怕,然后一进门就看到秋霜跪在地上,因此下意识的就太子妃不喜她,不住的落井下石,可王婆子这才想起来,自己行事还真是冲动了一些,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呢,如果真像那丫头所说,她是太子妃面前的大红人儿,太子妃对她宠信有加又离不开她的话,那自己往后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想搓搓手,可好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不是由她放肆的时候,因此陪着笑道:
“回太子妃,奴婢说完了。”在摸不准秋霜到底得不得太子妃信赖之前,她不敢再随意开口多说一句话了,小心翼翼的抬头想要看一下明绣的脸色,可刚抬起头就对上明绣那双清冷的眼睛,吓得她连忙又低下头去。
明绣这时见她说完,秋霜的谎话自然不攻而破,从她身上自然也能牵扯得出仲尤二人偷奸耍滑的事情来,这也算是给那两个嬷嬷敲一个警钟,这种倚老卖老的机会只有一次,往后如果再像这样,定然不会像今日这般敲打一番就算了。
只是这王婆子已经不能留了,以前这冰块从没人敢去冒领,倒没发现过这样的事,可是这时为了一些小钱,以及秋霜自己的三言两语,她就敢私自给人在外头有价无市的冰块,往后说不准也会为了利益做出其它的事情来。
“你既然说完了,那你也应该知道,这管事的工作你已经不适合再做了。”明绣一说完这话,王婆子脸色大变,就要跪下来求情,她这时不知自己是后悔之前只顾痛快将话说死了,还是怕明绣真将她夺了权,平日她仗着手中的权力,不止是瞧不起那些下人们,而且连后院几个不得宠的姬妾她也得罪过,这时如果真被明绣拿了,往后就算侥幸没被处罚,可那些人还不得趁机痛打落水狗了?
这种情况王婆子心里很明白,甚至别人怎么对她,她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因为就算是换了自己,她也会把握着这种机会奚落别人两句的。想到这儿,她心里更添害怕,后悔起自己只顾着巴结秋霜,还被她给的银子蒙了心窍,以致今日被人拿住,连借口脱身都不得,心里不由大骂起跪在地上满脸求情之色的秋霜来:
“太子妃,奴婢也是怕秋霜姑娘责备才这么做的,秋霜姑娘说她是您跟前儿的大红人,得罪了她,奴婢就在太子府混不下去,奴婢一家人都在这里,哪里敢得罪了秋霜姑娘,请太子妃开恩,奴婢下次再也不敢收了银子昩着心做事了。”王婆子不住的跪在地上求情,一边还想将事情推到秋霜身上,以便将自己摘脱了开来。
她的如意算盘被明绣瞧在眼里,冷笑了两声:
“你慌什么,一个也跑不掉,她自有她的处罚,你也自有你的”赏罚分明才能使人心里敬畏,在别人心里才会怕你敬你,怕你的话,明绣以前是疏忽了,没真将太子府当作自己以后的家,周临渊在她心里地位也并不如何重,以前总是天真想着合则来,不合则去,她这时一旦想通,自然不能再容这些人留下。
众人一听她这话,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