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忧参半,王婆子一来是听到秋霜也要受处罚,心里觉得平衡,可是想想自己收了她这么一点儿银子,就得将到手的肥差放了出去,往后生活简直是落地凤凰不如鸡了,想想又是愤怒又是悲从中来,以往她自己守着冰窖,虽然不敢真将冰运回自己屋里大肆享用,可是偶尔挪些冰渣做汤也是可以的,往后这样的机会看来是没有了。
秋霜则是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的将头转向夏晴那边,这时候明绣不再顾念以往的主仆情谊,她唯一可靠的就只有昔日的几个姐妹,可是冬雪原本就已经因为春雨的事情被明绣所不喜,此时只有夏晴能替她说上几句话,但那一向沉默不语的姑娘却一直低着头,没抬起头看到她的目光眼色,她心里一沉,浑身直发抖。
王婆子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掌管在手上的冰窖等钥匙,依旧是被迫交了出去,并且这事儿还并没完,她还领了十板子的罚,明绣看着她连哭也不敢就被元本在外院叫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太监拖了下去,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来,她这么做也算是杀鸡敬猴,往后再有那种不长眼的,也别再怪她不客气了。
将王婆子架了出去,屋里又只剩了原来的几人,跪在地上的人除了冬雪秋霜之外,好似其它三人都很冷静稳重,并没露出什么焦灼之色,安静得过了头,明绣没有开口说话,屋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除了秋霜等三人,其余明绣和元本以及两个丫头都听到了她们之前所说的话,仲尤两个嬷嬷虽然犯了错,不过明绣还想给她们一次机会,因此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准备再瞒着她们,等元本机警的出去将内院的大门给锁上了之后,明绣这才望着地上跪的秋霜等三人,淡淡的说道:
“说吧,你们将之前接着没说完的话,如今当着本宫的面挨个给本宫一清二楚的说出来”明绣这时也怒了,从没在这些人面前摆过的架子,如今摆得十足,高高在上的自称本宫,这样子确实很解气,难怪以前周临渊生气怒了在骂人时,总会不自觉的这么称呼自己,这称呼代表了绝对的权势,光是这么听着就已经给人压抑感。
秋霜几人脸色灰败,听明绣这么说了,知道她之前在外头已经听到了自己等人的谈话,要想幸免已经再绝无可能,夏晴是其中最稳定的人,她并没有如秋霜冬雪般害怕得身体直哆嗦,反倒是镇定了许多,因为就算明绣听见了她们的说话,可她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最多是被这几个好姐妹连累,被太子妃所厌弃而已,但只要她以后好好表现,不是没有再继续被明绣重用的机会。
仲尤二人一看这架势,以及明绣之前的怒气,心里已经涌起不好的预感,这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却也知道全因为自己最近胆子肥了,让秋霜这些人今日在太子妃居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她听见了。她们这么一想起,心里越发害怕,怕就自己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今日本来就让明绣不喜,万一她怒从心起,往后秋后算账,自己二人怕是有苦也说不出来,唯有以后好好替她做事,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这姑娘总归不是无情无义的性子,想来也不会再同她们计较。
二人这边独自思索着,那边秋霜却觉得万念俱灰,冬雪更是怕得浑身直发抖,她感觉浑身冰冷,想要张嘴说话,可是连嘴巴舌头也不听自己使唤,抖了抖,她只感觉自己小腹没能忍得住,缓缓淌出一股热流,溃�垢�幌伦哟蚴��诹俗约捍笸壬贤罚�枪伤�K匙湃沟自诘匕迳贤仿�涌�矗�掌�猩⒎⒆诺��纳�任抖��
明绣皱眉,幸亏地上是巨大的白玉石地板铺成,不如木地板般容易吸水进去,不过她没料到冬雪竟然会如此胆小,被自己这么问了一句话,就已经吓得小便失了禁,既然有胆子谋算这种事情,有可能会成功,自然也得想想有会失败的可能,如果是失败了之后会怎么样呢?下场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