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是与贺凯结了仇,所以我想请你打听一下他的行踪。进而找机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点意思算是跑腿地费用,你冒点儿风险留一下心吧。不够用地话。再来找我。”
尹占奎连连摆手,“钱老板,不用给钱,我成天地满大街到处乱串,这种打探消息的小事儿算不了什么。”
钱长友坚决地把钱塞到对方手里,笑道:“义气归义气,总是光靠着上下嘴皮子干说会让人小瞧,必要的请客吃饭,联络感情都是难免的,不能让你从中为难啊。”
尹占奎讪讪地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啊,照我看,凭着钱老板保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本地立棍,不用受任何人的气,到时候,我奎子肯定甘愿效犬马之劳。”
钱长友眯起了眼睛,开始打量对方,“奎子,看来你还挺有想法的,怎么,想自立山头么?”
尹占奎慌忙摆手,“钱老板,我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个建议是向您提的。”
“嗯,那你说一说,如果我想在这里立个万的话,最快捷最有效地方式是什么?”
尹占奎搓了搓手,一脸热切地说道:“当然不能万丈高楼平地起了,原有的基础一定要利用起来。我原先的老大彭大兴挂了,一帮兄弟立刻散了心,我听说,现在已经分成了两伙人正暗地里搞串联呢,但很多原来和贺凯冲突时负伤的兄弟却无人照顾,这样的话,即使抢到了大哥地位置,又怎么能让人心归附呢?所以我想,凭着钱老板地财力,完全可以收拾一下烂摊子,博得名望,然后再让几位保镖大哥辅以武力压制,绥芬河本地的势力便可以揽半壁江山入怀了。”
见尹占奎一时间竟然说得头头是道,钱长友纵声大笑,眼泪都几乎流了下来。
尹占奎顿时懵了,看着钱长友,有些不知所措。
“奎子,你觉得我有必要摊这个浑水么,好好地生意不做,去参合什么黑道,脑子有问题么?”
尹占奎脸红脖子粗地诺诺道:“是,是,我有些异想天开了。”
钱长友侧头问林度,“刚才警察来了解情况的时候,与贺凯冲突那一段,你似乎有所保留,为什么?”
林度微微一笑,摸出一把五四手枪递了过来,“贺凯跑的时候,除了手指和钱以外,枪也丢下了。我琢磨着,把这个东西留下来,或许会有大用。”
钱长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家伙,见上面根本没有什么编号可言,明显是十足的黑枪。
他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们又不是弄不到家伙防身,俄罗斯那边有的是,这个便宜占的有漏洞,万一贺凯被活捉,难免不会露馅。”
林度解释道:“放心吧,钱总,像贺凯这种狠货色,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落得被当场击毙的下场,到那时候,便无从查起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也不深究此事,把枪扔还给林度,刚要询问李志国这么晚都不在家,跑到那里去了,不成想巧得很,对方却带着两个保镖回来了。
“中午刚被人拿枪指着,怎么还要出去,一点儿都不怕么?”钱长友笑问道。
李志国洒然一笑,“我也是曾经参军入伍的人,不能太熊了。何况邹永泰找我过去帮忙,不好推脱啊,对了,他还顺便把那八千块钱还给我们了。”
“哦,他还挺要面子的,如此里外里算起来,这几个月他们差不多白干了。”
说到这里,钱长友若有所思地看了尹占奎一眼,“奎子,和你打听一件事儿。”
“您尽管说,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倒挺会甩词的,可以称得上黑道状元了。我问一下,彭大兴手底下不是有支车队么,平时敲诈货主得来的那些货物都是怎么处理的?”
尹占奎想了一下,“这个车队可以说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