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璧出现在高国太师余景求手中,余景求本是为他儿子而藏匿的玉璧,想着趁机参与一次山海境,等到暴露后再奉还。伍将军亲自去了高国一趟。余景求不敢不交,便召他儿子归国,但迟迟没有回应。余景求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儿子已经被人杀死了,那块玉璧也因此再次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我也知道。”屈舜华飞在左光殊旁边:“不过有没有可能,余景求儿子的死,就是为了偷留玉璧呢?”
辽国、真国,高国、铁国、寒国这五国敢联合起来跟荆国干仗,自然能算得上硬骨头。
但九章玉璧本就是楚国之物。
恶面统帅伍希亲自去高国讨要玉璧,那是理直气壮拳头还硬。
高国在西北五国联盟之中,实力都处于中下游,在本就理亏的情况下,自不敢强行得罪楚国。
伍希登门,思来想去,余景求也只有完璧归楚这一个选择。
但现在事情出现了偏差,伍希在高国大发雷霆,却最后也只能无功而返。
屈舜华不由得就有了些其它的想法。
她倒是没有怀疑死的那个是不是真的是余景求的儿子。
伍希若是连这一点都无法确认,那也枉为恶面军统帅了。
但她很快又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也不太像。高国皇室并没有哪位年轻皇子放得上台面,甚至于整个西北五国联盟,也就只有一个耶律止算得上年轻英才。再者说,余景求在高国地位崇高,且只有一个儿子,实在没谁值得他付出这么大代价……而能够无声无息杀死余景求的儿子,且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人身后,想必也是一个大势力。”
“不用想那么多。”左光殊说道:“这块玉璧既然已经现世,不管为谁所得。参与这一次的山海境也很合理。不过,只要这人露了面,要不了多久就会被追回玉璧。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月天奴则随口泼了一瓢冷水:“要想见到这人的真面目,大约不会那么容易。以此人的隐迹能力,或许山海境之行结束了,也碰不上面。”
左光殊:……
屈舜华见状说道:“进了七组人呢,总归有人能碰上的。再者说,九章玉璧出现了八章,这一次天倾必定远强于以往,哪怕有九章玉璧庇护,大家也都是要往中山经所载的那些山靠拢的,现在追踪不上,那时候就很容易遇到了。”
中山经乃是山海异兽志里所书的一个篇目,主要记录山海境中部位置的一些浮山。
天倾之时,山海境的方位也会清晰。但那个时候,整个山海境也都会陷入动荡,只有中部会相对安稳一些。
月天奴淡声说道:“《中山经》上记载的山,从首座山到最后一座山的距离为二万一千三百七十一里。两万多里,屈大小姐,很容易遇到么?”
屈舜华瞪了她一眼:“就你记性好是不是?”
月天奴摇摇头:“我是真的习惯说实话,没想到有人其实不爱听实话。”
作为很多年前就认识的好友,屈舜华也跟她讲过姜望的“我只是习惯说实话”之语,那时候是喜笑颜开,说什么自己就是很欣赏实诚的人,左光殊认识了一个好大哥。
故而月天奴有这番讽刺。
屈舜华被一句击中命门,完全无法回击,只得转移话题道:“咱们现在手里有两块玉璧,天倾发生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危险。”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左光殊认真地道:“我们得去找姜大哥。不然他如果成功逃脱了,等到天倾的时候可怎么办?”
“事实上姜望逃脱的概率几乎为零,那头祸斗王兽绝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月天奴的声音一贯有些滞涩,但这一次的滞涩让左光殊听起来格外不舒服。
“月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