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这份保障的能力。”
他已经收起怀沙玉璧,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们很难杀得了他。”
不赎城罪卫统领魁山显然并不服气:“试试又何妨?”
“怀沙玉璧已经到手,我们没有必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山海境很大,接下来我们未必会再遇到了。而且……”祝唯我说道:“失去了怀沙玉璧的他们,若还想在山海境有所作为,必然会对别人出手。让别人来消耗他们的底牌,总归比我们自己拼命划算。”
“那个夏国的太寅死了没有?”魁山问。
“那要看他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救命良药了。”祝唯我道。
“他们一定要再拿到玉璧,不然在山海境待下去毫无意义,也等不到那个关键的时间节点。”魁山道:“如果他们养好了伤,再回来找我们呢?”
祝唯我看了他一眼:“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是找已经击败过你一次的人去抢玉璧,还是找你能够击败的人去抢玉璧?”
魁山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谁抢的我,我就找谁抢回来!”
祝唯我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想正常人跟你的想法不会一样。”
魁山咧了咧嘴:“那个项北说不定会,我感觉得到,他是个真爷们。”
“如果太寅没死,太寅会拦住他。如果太寅死了,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祝唯我踏水而走:“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魁山跟在旁边,本就高出对方一个头,还特意飞在空中:“去虞渊磨枪那么久,我以为你出关后要见一个杀一个才是。”
墨发披肩的祝唯我,步履不停,整个人都好像在魁山的倒影里,但气势上不输丝毫,只反问道:“来山海境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都有什么倚仗?你家君上有多少资源供你消耗?”
“是咱们家君上。”魁山纠正道。
祝唯我边走边说:“我跟她是合作的关系。”
魁山很坚持地道:“至少在这几年里,是咱们家君上。”
“既然如此……”祝唯我停下了脚步,抬眸瞧着他。
魁山禁不住往后仰了仰头,不然总有一种薪尽枪下一刻就要点上面门的错觉。
“刚才项北的那个问题。”祝唯我继续问道:“是《哀郢》如何?是《悲回风》,又如何?”
魁山立即闭上了嘴。
祝唯我也不多说,提枪继续前行。
魁山跟上去道:“等你出去了自己问君上,我想她不会瞒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祝唯我淡声道:“我不在意那些。”
那你还问?魁山在心里嘀咕。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前行了一阵。
魁山想了又想,忍不住道:“不对,我还是觉得不对。你虽然说了很多理由,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既然交上了手,你不应该会放过他们的。”
“呵。”祝唯我冷笑一声:“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魁山语气夸张:“哇,怎么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你这样怪冷漠的。”
祝唯我于是收敛了冷笑,稍微认真地说了句:“我想,有的人可能更想亲自给他们一个教训。”
“谁?”魁山摸不着头脑。
祝唯我却不再答。
……
……
“那块玉璧应该是《悲回风》。”
平静的海面上,左光殊与屈舜华、月天奴也正在讨论新加入山海境的九章玉璧。
话题的起因,是屈舜华和月天奴谈及,那与夔牛交手后全身而退的人,应该不是已知的任何一位天骄,手里拿的是失落的九章玉璧。
“几个月之前不是有消息么?”左光殊道:“《悲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