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钟头过去,渟渟转身,轻言说:“我没有钱买票。”
亚丰问过她家地址,替她买好车票。送她走到剪票口,她傻傻地站在剪票员身边,看他。
“你应该到第二月台。”
“我不知道第二月台在哪里。”又是一脸小可怜。
亚丰二话不说,穿过剪票口,走到她身边。
“我陪你回台北。”
“你没有买票。”
“我补票。”
“哦!”渟渟哦一声,表示了解。
再握住她的手,摆荡的心摆进适当定位。就这样,他从屏东一路把她送回台北、送到她家大门前。
第八天,亚丰从一大早就心神不宁,他的情绪坏到极点,早晨会议他没开,让一大群员工在远距视讯前发呆。
顾不得所有诧异眼光,原该待在股市盘面前的他,看不清上上下下的线条,他只想吼叫。
走出办公室,这是比较好的做法,因为前几天,他的心不在焉,让他损失几千万,再损失下去,恐怕他股市之神的封号要拱手让人了。
“你不用工作?”辛雅雯拦在他面前。
说实在的,他没心情和她谈话,不过,他没无礼地推开她,因为他们是过命交情,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何况,他的烦累积了七天,的确需要有个人来给他意见。
“雅雯,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除了你以外,所有的男人都用一对色眯眯的眼睛看我。”她走近,勾住亚丰的手臂。
“就为了我对你不感兴趣,所以想嫁给我?”
“我们两个人的解读不一样,我不认为那叫不感兴趣,我认为那是你看见的东西和别人不同——你很清楚我的内在。”
这个男人有心事!开玩笑,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她怎不懂他。
“我不知道你的内在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很了解,你是个有能力的女人。”亚丰实说。
“所以罗,我们成了最佳拍档,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保证你完美解决。说吧!什么心事困扰你?”
前几夜,他匆匆离去,没留下半句交代。她找了季扬谈开,这一谈,谈出一个她不该知道的意外,她考虑几天几夜,还没决定该不该成全这个意外。
头靠在他肩膀上,他们一路走到马房,她知道这是他的习惯——一烦,就要操死马房里那些可怜家伙。
“我没有心事。”他否认。
“你有,说说看,和我刚来那天晚上出现的小女生有关吗?”
“你怎会联想到渟渟?”
“女人敏感的天性。”
“我不懂你的意思。”
“嫉妒不就是女人的天性之一?说吧!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把我老公从老婆的接风宴中拐出去,然后一整个晚上不见人影。”
“我只是陪她回家。”
“陪她回家?不会吧!你老婆台北屏东来来回回多少次,从没听见你说要送我回家。说!她有什么魔力?不会是……她把你诱拐上床了吧!”凑到他耳边,雅雯取笑他。
“不要开玩笑。”他拉来两匹马,装上缆辔,一匹交给雅雯。
“开玩笑?老公被抢是多么严肃的事情,我怎会开玩笑?”
接手马匹,她想到什么似地,又问他:“老实招来,你有没有带她骑过马?”
“有。”
“你们各骑一匹?”
“不。”他连想都不想,直觉反应。
当时,他就是认定她不会骑马,肯定她没有他,一定会发生危险,于是作主让爱马多了一份甜蜜负担。
甜蜜负担?她是他的甜蜜负担吗?回想相处的时光,她的确比任何人都要麻烦,不过他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