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痛的劝说道。
“中兴大明,可惜朕不是中兴之主啊!”崇祯心里叹了一下,想起了当年哥哥临去的时候拉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来,吾弟当为尧舜”
“国是艰难,朕唯有励精图治。方保基业无碍,朕虽不如祖先那般英明神武,但日后能得个勤政之名,也就罢了……”崇祯帝像是跟田妃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饭后。田妃有意让崇祯帝散散心,便命人把自己的绘画的图册(群芳图)来给崇祯看,又闹着让崇祯帝给她的画册题跋,崇祯帝笑着答应了。
田妃举止娴雅又多才多艺,文武双全,她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蹴鞠骑射无所不能,至于装饰居室、刺绣烹饪、改进宫中仪制等,她也样样出手不凡,她的字师从钟繇、王羲之,已臻能品之境。
“凡书画卷轴,上每谕田妃题鉴之”
她善花卉,所画《群芳图》被崇祯置于案头,时常展赏。最为出众的还是她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她善弹琵琶,抚琴更是声遏行云,绕梁三日,武技方面田妃能单足立于马蹬,百步穿杨,就是锦衣卫们都禁不住连声喝彩,感叹道:“田贵妃若驰骋疆场,定然巾帼不让须眉”
田妃为了响应崇祯勤俭号召,平日都是素面朝天,但她天生丽质,心灵手巧,甚至连崇祯所穿旧衣都是由她一丅手缝补改制,这么一个贤内助,崇祯素来爱重。
但今日崇祯心事重重,也无题诗的闲情逸致,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浏览画册,一边向旁边侍立的一个太监问:“曹大伴到了没?”
那个太监赶紧躬身道:“回皇爷爷的话,曹老公早已在文华殿恭候大驾”
“首辅到了没?”崇祯帝又问道
“温大人那边已经派人去请了,马上就到”
崇祯帝放下画册,看看田妃那张故作欢容的笑脸,心里叹了口气,脸上却是神色不变的低声说道:“起驾”
“恭送万岁!”
田妃带头,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最近几天万岁爷心情不好,这些都是深宫宅斗的祖宗人精,哪个心里没数?当下都提心吊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惹出是非来。
田妃心里哀怨,却是不敢多说一句,莫谈国事,崇祯帝尤其重视这条祖宗家法。
等崇祯到了文华殿时,曹化淳已经跪在甬道旁,尖声喊着:“奴婢曹化淳接驾”
崇祯掀起龙辇上的帘子,微微侧身温言道:“起来吧”
曹化淳心里感激,颤声到:“谢皇爷爷”
等崇祯帝过去后,他这才起身小跑着跟在车驾后面。
崇祯放下帘子,坐在龙辇上闭目假睡,他实在太累了,今天又是五鼓上朝,累了半天,下午一直在乾清宫批阅文书,直到用膳前就没有离开御案。
今年的局势特别艰难,一天乱似一天,每天送进宫来的各样文书像雪花一般落上御案,每日不看不行,看又看不完,只好弄了个贴黄,引黄制度,这样才稍微轻松了点,可是紧急的军情密奏和塘报随到随时送到宫里来。桩桩都是天大的大事,没有什么引黄的必要,所以他每天还是处理不完的文书,常常等他睡下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至于通宵不眠也是常态。
尽管有秉笔太监读报和拟旨。但他终究不太放心,内臣与内阁需要相互制衡,太依赖一家都不是好事,而他对于内阁的票拟更不满意,并不是他多疑,而是太多的不学无术之辈。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比如他曾在一位阁臣的票拟中看见了一个笑话:竟然把别人奏疏中的“何况”二字当做了人名。他除用朱笔改正之外,又加了一个眉批,把这位由翰林院出身的、素称“饱学之士”的阁臣严厉地训斥一顿。
想到哥哥和爷爷常年不上朝,却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哥哥和爷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