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鞑奴溃散而逃,大人见围魏救赵之计已成,率军徐徐而退,不折一人而还……”
杨波马屁拍的是滔滔不绝,宗元方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满脸自得之色。
“知闲,这被创十余处是不是过了点?”尚可喜小声的问杨波,满脸的喜色却是掩饰不住。
“元吉就自己割上几刀又有什么打紧的了?”杨波很奇怪的反问。
“恭喜大人大获全胜!”尚可喜顾不上和杨波鬼扯,先去讨宗元方的欢心,尚可喜觉得,宗元方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很热切?
“老大人这是?”杨波看到周光壁一脸猥琐的站在一边,鼻子上还堵着一团棉布。
“海上风浪,老夫一时不慎,撞到了甲板上”周光壁摇摇头,无论杨波怎么问,他只是默然无语。
“大人?”韩桥山朝杨波使了个眼色,杨波会意,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个死太监用千里镜看到海滩上鞑子哨骑齐聚,吓得心惊胆战!不顾即墨营还未回程便要扬帆离开,幸得老大人跪地苦苦哀求,那个死太监才勉强多等了半个时辰,要不是特种兵营先回来报信,只怕我就要……”韩桥山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我草他妈的死太监!”杨波闻言登时大怒。
第六十一章居庙堂之高
崇祯六年七月八日晚
喧嚣一天的京师开始寂静下来,偶尔吹过一阵微风,把白天的炎热也随之带走。除了巡逻的五城兵丁和偶尔提着灯笼,敲着梆子的更夫外几乎看不到人,奔波劳碌一天的平头百姓晚间没甚么娱乐,也就早早安歇去了,而靠近皇城附近的内城里,豪门大户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今天是康妃生父方国公做寿,一大早朝廷就赐宴庆贺,文武百官下朝之后也来祝寿,崇祯也送了礼物,又命康妃回府为父贺寿,康妃不过是个嫔妃,在崇祯九个妃子中并不得宠,兼又无所出,是以很多人自持身份,只派了心腹送些礼物也就算了。
但来的人也不少,天刚擦黑,方府门前就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把这一条胡同都照得雪亮,停在府前的轿子一直排到了胡同口,还有络绎不绝的贺喜人群站在门口,整个方府到处都是丝竹声,打板声,倌人歌妓的歌声。
方国公听到管事来报,说是当朝首辅温体仁来不了,只派了个管家过来时,脸色就难看起来。
“请管家过来一叙”方国公尽管心里不痛快,可却不敢失了礼数,哪怕当朝一个小小的六品御史他这个国公都不敢得罪,更别说首辅的管家了。
“原来是管事”方国公赶紧扶起温方,有些挪揄的说道:“首辅大人他怕是事忙吧?”
“国公,大人原本是要来的,连轿子都准备好了的,这才出门就遇上了宫里太监来寻,说是召大人入宫奏对。大人分身乏术,只能先遣小人过来报个信,大人还说了,若是回来得早,定要来国公府讨几杯喜酒喝喝”温方不亢不卑的回到。
听到这里。方国公再有什么不满也烟消云散了,温方当下又把礼单恭敬呈上,方国公扫了一眼,无非是些风雅礼物,不算寒酸也值不了几个银子,但对于首辅的身份倒是很贴切。
“不妨事。不妨事,首辅大人劳心国事,正事要紧”方国公亲热的拉着温方的手,朝府里走去。
喜宴很快开始,各种劝酒让菜,猜枚划拳声。戏班子的开场祝寿声大起,一时间,热闹无比。
承乾宫,二十二岁的崇祯帝朱由检正与最宠幸的田妃一起用膳,登基已经六年了,可现在的局面越发艰难起来,虽然他拼命的挣扎。心情忧郁加上事事辛劳,原本白皙的脸颊在灯火的照射下愈发显得苍白,眼角都添了几道鱼尾纹,眼窝也有些深陷下去。
“治理国家不在一朝一夕,望陛下保重龙体,臣妾等方赖有依”田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