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洛丽塔,自然也是一个情欲的尤物,单纯、透明、怪戾,甚至有点邪恶。但电影《洛丽塔》与《遗失的27个吻》最大的区别在于:对于《洛丽塔》来说,无论电影也好,小说也好,更多地是暗藏着对于人性的疑问,因而有点沉郁,缺乏轻松和幽默。而对于《遗失的27个吻》来说,视角似乎是甚嚣尘上的,疑问没有了,沉重没有了,只有认命以及透彻后的轻松,于是索性就轻松一把,幽默一把,惹得风和日丽,变得阳光灿烂。
——不是谁都能幽默得起来,也不是谁都能轻松起来的。后人就是这样,踩在前人的肩上,站得更高,看得也更远,面对世界万物,一宽容,就云淡风轻了。
这部电影还使我想起了另外一部法国电影,那就是《天使爱美丽》。《天使爱美丽》开篇的旁白也好:1973年9月3日28分32秒,一只每分钟能振翅14670次的加里佛德丽蝇停留在蒙马特的圣凡赛街,在这时,一家餐馆的平台上,风猛烈地吹起了餐布,玻璃杯像在跳舞,但没人能感觉到;在相同的时间,第九区土丹街28号的5楼,俄让郭留在参加他的朋友马吉诺的葬礼后,在通讯本上删去了她的名字;还是在同样的时间,一只精虫,有艾法林·布林先生的染色体,遇上了布林太太的卵子,阿芒丁·弗雷在怀孕了9个月后,生下了爱美丽·布林……这样的感觉就如童话,古怪而可爱。以这样的旁白作前奏,紧接着,就有很多奇思妙想了。
但爱美丽与西贝拉以及洛丽塔还是不同的。爱美丽是天使,西贝拉、洛丽塔是妖女。爱美丽的身上有一种至高的善,不带有情欲,交杂着一种天使般的透明,它无是,也无非,只有至情至性,浑然天成。
《遗失的27个吻》反映的是内陆生活,但奇怪的是在电影中却有海的意象。没有海,却有个老海员,一直在僻远的空地上守候一条孤零零的船。他说:“先前是有海的,但后来,海离开了这里。离开我们的不单单是人,海也会离开我们,它是活生生的,它走了。”而在影片的结尾,小妖女跳进了海里。这部电影是要告诉我们西贝拉是从海里来的吗?从海洋里来的人,性格和习性当然与我们不一样,也许这个小妖精是不属于陆地的,她属于海,属于海的嚣张和任性。海的世界要比陆地上自由得多,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在这样的小妖精眼中,什么是爱情呢?“有时候我真想杀死你,其他时候却都想着爱的。”这样的话语无比真实,什么是爱情?那种咬牙切齿爱恨交加的感觉,就是爱情。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淫荡和纯真不分,智慧和愚昧不分,美丽和污秽不分,忧伤和乐观不分……没有泾渭分明的界限,没有分别,一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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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独特的女人们
有很多东西,在冥冥中,总是不可避免要相遇的。我指的不是人,也不是事,而是一种启迪和暗示。比如,这个炎热难当的夏天,在不长的时间里,我竟两次被病毒性感冒击中。生病的时候是很难写作的,也很难进行深入思考,我只有看书,或看碟。那段时间,在看电影《皮囊》的同时,我手边正在读的一本书就是——美国作家海登·赫雷拉的传记《弗里达》。两个奇特的女子同时在我的病中出现,算不算一种别有用心的巧合?
先说《皮囊》吧。电影《皮囊》说的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名噪一时的美国女摄影家黛安·阿巴斯。这是世界摄影史上一个奇特的女子。黛安的父母是皮草商,自小,黛安的家庭条件就十分优越。18岁那一年,黛安嫁给了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