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郭一臣笑嘻嘻地,我不由在后面扯他一下。
把白骏卿送出去后我回过头来看白椴。
“坐。”白椴抬了抬下巴指病床旁边的看护椅。
我站着没动,郭一臣原本是想坐的,看看我也忍住了。
“你要造反了?”白椴哼了一声,“没听见我让你坐?”
“白椴,这事儿我知道你气……”我伸手想去摸他。
“我没气,谁他妈说我气了?”白椴挑着眉看我,还看郭一臣,“这事儿说到底就是我自作孽,谁让我给人弄瘫痪的呢,邱羽山不找我找谁?”
“白椴,非子当时也是为你好,这事儿是我没处理好。”郭一臣插进来。
白椴顺势看向郭一臣:“邱羽山那边,我爸都知道了,扯到你头上是早晚的事儿。”
“嗯。”郭一臣淡淡应了一句,“那边的事儿有我担着,你别多想,好好养身体。”
“邱羽山的事儿我没说透,可我爸挺生气,动了省上的关系在查。”白椴睫毛垂了垂,“我爸跟我,毕竟是两个人。”
“我知道。”郭一臣点点头,“白椴,兄弟做到你这份儿上已经够了,你只管养病,其他的别想。”
白椴没回答,郭一臣也无话,看了看我们俩,摸摸口袋说:“行,你们聊,我到阳台上抽会儿烟去,待会儿要走了叫我。”
郭一臣一走这气氛就很尴尬。
我坐下来,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手背:“是不是挺恨我?”
“这事儿你不该瞒着我。”白椴轻轻说,“从郭一臣到邱羽山。”
“是。”
“我给那老头做穿刺的时候手感特别顺,骨节和神经摸得很清楚,推进才一两秒就脱空了,作用力很足。”白椴望着我说。
我不由握了握他的手,像是想抓住什么。
“我不相信,”白椴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相信他瘫痪是我的错,越到后来我越没怀疑过。”
我紧紧地握着他。
“可是你怀疑了。”他淡淡地看了看窗外。
“白椴……”我无意识地叫着他,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
“我没想到这事儿会扯到邱羽山,也没想到郭一臣会涉毒,更没想到你也趟在里面。”白椴眼神很累,“我爸问我的时候我没把邱羽山提到郭一臣的事说出来,但这事儿真的不能细想。”
他跟我都沉默了。
“……邱羽山那边说不定已经有专案组在盯,他跟郭一臣背后千丝万缕的,你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白椴没把话说完便停住了,下面是什么,谁都不敢想。
“不会的。”我用力捏了捏他。
“那你呢?”他问我。
“郭一臣跟我,是过命的兄弟。”我慢慢地说。
“你还是要去趟这趟浑水。”白椴终于闭了眼睛,将头转到一边。
气氛很难熬。
“你说,他是我爸,要是郭一臣那边真出事,有我在里面挡着……”
“没事儿……”我挂着笑按住他,他不由看我一眼。
“白椴,我是真喜欢你。”我有点儿哽咽了。
“嗯。”
“可是,我们还是分开吧,都到这一步了,我们不适合。”
病房里一下子寂静了一两秒。
“你说什么?”他声音有点儿抖。
“我……”这种话很难说第二遍。
“好,好,好。”他点头,全身发颤,五官扭曲,“你他妈现在就给老子滚——!滚!”
郭一臣在阳台上听到动静急忙掐了烟迈进来拉我:“怎么了非子怎么了?”
“你让他滚!他这会儿正他妈纤细着呢。”白椴气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