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中充斥着血腥可怕的念头,当我冷静时,很快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恶中。我中途退场,来到会场外的停车场,到处晃悠的保镖看到我出来都全身戒备,想来是受过教育,要注意我这个疯子。而我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操起一大块石头狠狠砸向车子,当他们惊呼着向我跑来时,我很快跑入了会场,散会后,我淹没在人海中,他们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快感没有持续多久,那之后我严重失眠,像是预感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焦虑不安,惶恐惊躁。
周末我出去闲逛时,路过了一家建筑工地,不由想起了唐帆。那晚他还是没有上楼来,杨墨说他穿着某建筑工地的衣服,我看看还未完工的大楼,原来就是在这里。
唐帆是安涟原来的司机,却是著名高校毕业的高材生,若不是需要大笔钱救治身患绝症的母亲也不会屈就自己做一个女人的司机,我对他印象很好,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十六岁的生日上。
建筑工地上堆放着大量的建筑垃圾,我问了很多人也没有人知道唐帆这个人,在我打算放弃时,突然看到有一个人埋身在一堆废料间艰难移动,定睛一看,叫了出来,“唐帆!”
他愣了一下,猛地一回头,不假思索跌跌撞撞向前飞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跑,但我没有跟上去,因为威医生来了电话。
电话里只有一句话,“在xx路东口等我。”
天已经黑了,我心里生出了恐惧感,站在原地很久无法动弹,半晌,我给杨墨发了短信告诉他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一会儿要去哪儿。
出了建筑工地没有多久,就有人把我撞倒在地,那是个男人,脸上有一道从眉角延伸到鼻骨的疤痕,他弯腰伸出手,我没有丝毫防备,将手递给他。
手心突然有点刺痛,缩回来时已经晚了,我全身很快瘫成一滩泥,眼前一片恍惚,声音消失了,周围的人来来回回走动,像一部无声的电影,不远处路边橱窗里的人模,光在他们的脸上投下了阴影,明明灭灭,固定的姿势笑容显得那么诡异。
男人将我抱起来,上了车,然后黑色的车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郊外的一所废弃的大楼前,刀疤男掏出手机,低声道,“人已经带来了。好的,我明白了,好的。”
我全身酸麻的感觉渐渐消退,腿脚又有了一丝力气,我知道现在不逃,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所以刀疤男打开我这一侧的车门想将我抱下车时,我抬起腿狠劲朝他的跨下踢去,他一声闷哼,立刻像颗虾米弯在地上呻吟,我扶着车门下来,掏出他的手机,又操起一大块石头在他惊恐的眼神中砸向了手机。走之前我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拖着身子摇摇晃晃往外移去。
“站住——”
刀疤男很快追上来,满头虚汗,表情扭曲。我突然想方才那一脚兴许会让他断子绝孙,所以他必定恨死我,所以我现在真的很危险。我边走,边打110,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大楼内又出来了几个和他穿着一样的人,任我跑得再快,被他们抓到才是最终结果。他们提着我大步往楼口走,刀疤男捂着裆部恨不得上来掐死我。
我被带到了5楼,破烂的屋子中央一个男人裹着一身奇形怪状的东西斜躺在沙发上,他身旁的人并没有西装革履而是花花绿绿小流氓的打扮,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坐在地上喘粗气。
“没用,你们这些保镖都是草包,还不如我的手下!”男人跳到我身边,一脸嬉笑的表情,“妹妹,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我给你十分钟,你在这个大楼里藏好,我叫我手下来找你?”
“你是谁?”
“就这么决定!”他把我从地上抓起来,“我若是找到你,你就乖乖在这里死,怎么样?”
“……好。”
“好好,”男人小孩一样手舞足蹈像是得到了很好玩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