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尚没有回来,但我的担心是完全的徒劳,除了每月我的银行卡上的钱会大幅度增加外,我已经完全不知道玄远在做什么。相信他,尽可能相信他,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有时候会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闹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原本简单平淡的生活掀起了惊涛骇浪,若不是唐帆那晚来医院,我真的难以理出什么头绪。
从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开始,天崩地裂了。
学校为了筹办一个大型的讲座活动大动刀斧,会议室重新装修,靠椅也焕然一新,想必来者是大人物。
明日就是讲谈,今晚我便看到了主角,煞是意外,我以为他绝不会主动来找我,虽然我认为他一定有话要对我说。
老人华丽超级昂贵的车显示着他显赫的地位,身后的保镖搞笑地站成一排,他拄着金底拐杖,阴鸷的眼神在我身上逡巡,最后眯成一条线,缓慢道,“带她上车。”
车子停在一家外表普通的酒店,然后我们从侧门人不知鬼不觉坐电梯来到地下3层,空旷的大厅中央有一张小型茶几以及很朴素的两张软沙发。保镖他只留了个贴身的,其余的统统消失。他示意我坐在他的对面,开门见山,“离开玄远。”
“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没有人教过你怎么说话?”
我笑道,“看到我讨厌的人就情不自禁。”
“我要求你离开玄远,离开我的儿子。”
“为什么?”
“他将要继承林家的一切。”
“你知道自己有多可笑么。”我仔细看着老人的脸,竟然和玄远有几分相似,“你将他逐出林家,现在又想把他要回去?”
“这都要怪你的母亲还有你。”
“那又如何,最终玄远选择的还是我们,我真的太讨厌你了,不——”我双手撑着茶几,近乎咬牙切齿,“是非常恨你,恨得无法形容。”
“你知道想要我家产的人有多少?”
“这里面不包括玄远。”
“但只要我确定了他是我的继承人,他就危险了。”
“……”
“他的姐姐,甚至他的妻子,都想要他死然后——得到我的家产。”
我不是不清楚这之间隐晦的家族关系,早在一切发生之前我便知道,安家想吞并林罗的家业,他们有这个能力,不然林罗何必这么惶恐地不顾一切要把玄远拉回身旁。他害怕手边没有强有力的继承人,他害怕自己的基业就这样付之东流。
我隐约感觉到之前的一切都被我想得过于简单,现在接触到这句话时,心脏猛地抽动了几下,眼中闪过的不安被老人捕捉到,他冷笑一声,“你是他的弱点。剩下的我不需要解释你也应该明白。”
“为什么?为什么是玄远,你把他赶出家为什么现在又要他回去,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好好生活!”
“你不配。”
我脑中的某一部分又开始疼了,他对于我的极度藐视让我无法理解,他反对玄远和我的母亲结合,所以将他赶出了家,任他落魄,任他困窘,全是因为他恨我和我的母亲。多么可笑的理由,可我却不能反驳。恨一个人的理由无论多么荒谬都可以被人接受。
“你也不配,”我起身向门口走去,“你不配作他的父亲!”
“站住。”
我的肩膀被他的保镖死死捏住,我感觉得到他惊人的力道,仿佛他轻轻一使劲儿,我就会筋骨皆断。
“如果你再拖累玄远,我就不客气了。”
我笑着转过头去,“你真卑鄙。”
“送她走。”
次日的讲谈上他神采奕奕,虚伪地让我想吐,我难以控制自己,想当场冲上去扭断他的脖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