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戒下,登船将麻包交给船下的人接收,然后登岸走了。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片刻便一切妥当。船立即下航,码头上空空如也,恢复了先前的冷寂。
警戒森严,但注意力全放在陆上与水面,却没留意水下。
大冷天滴水成冰,河水冰冷彻骨,浸在水中片刻便会冻僵,谁敢在水中活动,连鱼都不敢出游,人根本不可能在水中出没。
一个裹泅水衣内的人影,像蚂蟥一样吸附在船艄近舵处,随即向下流急驶。
船抵达南门外的销关浮桥,三名船夫飞跃登桥,抽开桥板让船通过,再放板恢复原状飞跃登船,举动干净利落,敏捷快速,是专干这种勾当的老行家。
下一站是三叉河,也就是运河分流的地方,右至仪真,左放瓜洲。 过了扬子桥,船驶入至仪真的河道。
.这表示去向该是江宁,与瓜洲的任何人无关。
向上江走,而非渡江至镇江一带逃匿。上江的江宁是江南第一大埠,从前的南京都城,有百万以上人口,正是藏匿的好地方。
舱面舱后各有两名船夫担任警戒,四名浆夫与舵工.都是兼看风色的行家,九双眼腈留意河面与河岸的动静,决不可能出错。
可是,不时向后眺望的舵工,突然发现右尾舷上坐着一个黑衣人。
“咦!”舵工大惊失色。
还来不及出声示警,黑影近身,脖子便被勒住了,有骨折声发出。 坐在后舱面向两侧监视的船夫,骇然一跃而起。
‘什么人……”叱喝声像焦雷,一刀一剑随声同向穿泅水衣的人集中砍刺。
“张三!”
乾清帮的死对头来了!张三这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却有震慑人心的魔力,胆气不够的人真会被吓得浑身发软,失去反抗的力道。
随着通名声,抓起舵旁原属于舵工的分水刀。长身而起,伸刀猛地一振,清鸣震耳,火星飞溅,攻来的一刀一剑向两侧飞腾而起,堕落河心去了。
刃光熠熠闪烁.无情地切割人体,刀过处血肉横飞。
两声信号.两声水响,人体飞抛时,张三便堵住了后舱口,大喝一声,将两个闻声挺刀冲出的人劈翻。
五条人命接二连三被勾消了,快速的攻击,一刀—个刀刀不落空。
篷船楼,里面漆黑,他不想冒险冲入,劈翻丁两个人立即旋身,暂住了从右舷跃来的两个人。
他人化流光,身形消失,幻现,出现在篷顶。
暗器如飞蝗,掠过他先前现身截击的地方,假使他晚一步离开,身上恐怕会出现五枚以上可破内家气功的歹毒暗器。
刀光再现,宛若天雷轰击,人刀诨如一体,锲入两个船夫肉体,人影倏然中分。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两个船夫丢掉刀剑摔倒在舱面滚了一匝.血流在舱板上腥味刺鼻。
他一声长啸,飞越篷顶,一脚蹋断了桅杆,在没升帆的桅杆倒向前舱面的同时,冲入慌乱的舱面人丛,利用桅杆轰然砸落的大乱情势,人刀一体迅速乘乱切入,有如虎入羊群。
风雷骤发,刀下绝情,没有怜悯,没有慈悲,七名船夫打扮的高手与四名桨夫,一冲之下便倒了四名,再回旋,又有三名丧身九泉。
舱面窄小,一片混乱,而且是黑夜。他尽情发挥拼命单刀的威力,自己也难免在纷乱中受到伤害,共挨了一刀一剑。
剑割裂他的背肋部位,锋刃贴肌滑过,毛发未伤。
刀砍中他的左后肩,也砍裂了泅水衣,刀反而折断,被他的护体神功震断的,肌肉先内凹随即复原,昔通的刀剑伤不了他。
假使他的护体神功修炼不够,向人丛冲入,必定凶多吉少。所以有许多高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