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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2 / 5)

笑道:“瞧你说的,本就是长卿的孩子,自然是像他的。如若说像天子,确实是晚风你看错了。”边厢说着,暗暗使了眼色让奶妈子将怀影带走。怀影也生得精灵,朝我和萧晚风行完礼后,乖乖地跟着奶妈子走了。

我暗暗偷窥他的神色,他仍是面容清冷,不辨喜怒。突然回头看我,我心头一惊,他笑道:“悦容嫁来金陵后,都是住在哪里的,我想去那看看。”我便将他带去了天籁苑。来到天籁苑后,他却停步不前,我奇怪问:“怎么了?”他问:“你与司空长卿尝居于此吗?”我点点头,便听他淡淡道:“此处草木扶苏,流水小桥,倒是一派怡然风光,只是可惜了,少了点大气。”

转身离开了,丢下一句:“日后拆了重建吧。”

我茫茫然立在原地,一时分不清他九转的心思,摇了摇头,便追着他去了。

最后萧晚风在苏楼下榻,屋子里去了椒兰,香炉里点上了他习惯的龙涎香,置开窗户,四方通风。他微露倦容,依在横榻上休憩,有侍女上来,为他送来翠玉鼻烟壶,他取来附于鼻尖轻嗅,呼吸渐通,倦态渐去。

我半分试探半分关心道:“前些日子听说你起了高烧,久烧不退,现在身子还没好些吗?”

他睁眼看我,目光如水洒后的透彻,一笑:“早前就已经好了,却是不太习惯江北这干燥的气候,胸口觉得不顺畅罢了。”

我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江北多黄坡山壑,日头又烈,自然比不得江南长川的山清水秀。”

萧晚风笑了笑,道:“《诗经》有曰:‘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金陵并非梧桐,何缘栖得凤凰?等这次金陵的事情交接完毕之后,悦容便随我回长川吧。”

我俯首不语,他笑容淡去,声音也冷了几分:“此去长川后,我会另择良辰吉时迎娶你过门,你将是我萧晚风的妻子,以后便与晚月保持些距离吧,别私下与他见面了。”

心头不知名地抽痛起来,我咬咬牙,抬头问他:“你大举兴兵提前进攻金陵,甚至大费周章大张旗鼓地高调下聘提亲娶我,就是为了将我和晚月分开吗?”

“你要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他闭目养神,不再与我说话,那鼻烟壶卡擦一声,竟在他指尖碎成两半。

许久许久,但听他说:“悦容,今朝你失去的一切,日后我会加倍地还给你。”

我诧异朝他看去,只见他鬓入裁,眉如画,目似星辰朗朗,深情几许将我凝视,唯独“解释”一说,从来不屑于口中说出。

我来到马厩,却其内怪味异常,偶有马鸣嘶嘶,一个身着深蓝布衣的马夫正在马槽前堆稻草。那马夫身型颀长,五官俊朗,纵使粗布麻衣裹身,也遮不住一身的风流体态。喂完干草之后,他又拎起扫帚挑马粪,只见他捋起衣袖,嗖嗖几声,扫帚在他手中宛如活物,横扫纵劈,噼噼啪啪,威风非凡,连带着半空横飞的马粪也变得威风凛凛。再观马夫神态,一派从容,哪像是挑马粪,压根就是个武林高手在练把子。

若是有人见到眼前之景,想必会大为惊愕,而后唏嘘感慨:天纵英才,屈就于此,明珠蒙尘啊!

如此“蒙尘明主”,自是昔日欺我太甚,今日被我反欺的月宗宗主柳君侯。

我靠在马厩侧门,本想看他落魄模样,没想却见这番怡然之态,不免觉得些许失望。

这时,马粪横突突飞来,“啪啪啪”三声在我脚下并列掉成三堆,便听柳君侯懒懒道:“小的见过司空太君,三叩首,太君吉祥。”

我绕过那三堆耀武扬威的马粪,走出侧门,愤愤瞪他。

柳君侯支着扫帚笑吟吟地望我,满面春风:“太君大人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躲起来偷偷摸摸地看在下?”抬手潇洒地拂开额前掉落的几缕碎发,自我陶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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