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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我听后心情大好,怀影与玄宗的关系越深将会受到越多的保护,在这乱世的处境也会越安全,他虽不是我亲生却甚似亲生,我对他的关心和爱护不比萧染少。
送柳君侯出了二层船舱,在走道上被柳荫苒劝住了,说一层甲板上风大,让我回去休息,由她待我送客。我也没多让,点头说好。看着柳君侯和柳荫苒吵吵闹闹地离开,越看越觉得这两人般配。柳君侯这人看似花心的纨绔子弟,其实定下心来还是不错的男人,身份地位出众,相貌那也不必说了,就往那路边而随意一站,一把描金折扇晃两下,就能红了万千姑娘的脸儿,这样的男人倒真配得起柳荫苒。
只是姻缘天注定,有没有这个缘分还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人间最是痴儿女,就怕柳荫苒放不下在劫啊。
我叹息几声,回了房间,觉得肚子些许饥饿了,就吩咐檀芸小荷备点夜宵过来。
才刚下了命令,便听见门外骚动,檀芸和小荷在走道上尖叫连连。
出去一看,竟是柳君侯去而复返,那俩丫头现在见到他是条件反射地害怕了。
将俩聒噪的丫头赶出房间,询问柳君侯何故回来,是否还有什么事没交代。
柳君侯神色凝重,缄默再三后,慎重道:“有一事虽是挺起来荒诞不经,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的好,毕竟这事与你深爱的那人有一丝相关。”
这种凝重的气氛感染了我,我也变得严肃起来,点头道:“好,你说,我洗耳恭听。”
柳君侯嗟叹了几声,这才徐徐道来。
我越听越不敢置信,这简直匪夷所思!
“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几分可信我也怀疑,但我确确实实是亲耳偷听到师尊与那位先生这样说起的。”
我神情不定,问:“那位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柳君侯想了想,道:“他们说了很多,又说得很轻,我并没有全部听清,依稀听见那位先生好似说了一句:有人妄图颠覆天道。至于是不是听错了,我也不敢确定。”
不是颠覆天下,不是颠覆人间,而是颠覆永恒不变的天道!
莫怪柳君侯怀疑是他自己听错了,连我也不得不认为这是一种幻听,一个人就算穷尽全身力气想要改变天命那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更何况是去颠覆主宰所有天命的天道?那是神的权柄,凡人焉能僭越?
柳君侯离开后,我的脑子很长一段时间仍处于混乱状态。
那晚,我失眠了,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后来是怎么睡了过去不得而知,从噩梦中惊醒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又做了那个梦,萧晚风被一团赤黑色的火焰燃烧,看上去很痛苦,不停地张合着嘴巴在说话,但我依然什么也听不见。
在涔涔冷汗中喘息,我想着,晚风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名地就想起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出悲剧,一部史书。
如果说悲剧是将美丽的东西撕碎了给别人看,史书是将丑陋的真相重塑了给后人看。
那么,晚风,你到底想让我看到什么?
撕碎的美丽,还是,丑陋的真相?
南海过天门峡转入漾子江,行十里水路,有一处港口,名为“浮沉港”,江口有一块孤石,名为“浮沉堆”,茕茕孑立,夏即浸没,冬即露出,浮浮沉沉,故而得名。因水满石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