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瓦面。
他则随同一方向鱼跃而出,一跃也在三丈外,一蹲一升,也跃登左方邻舍的屋顶。
变化快如电光石火,观的人绝难看清。
这瞬间,暗器自广场四周的宅院门窗内,向广场集中攒射,有如满天花雨。
同时,阴风乍起,灰雾狂涌,鬼声啾啾。
如果他们俩在会合的瞬间略一停留的话,或者闯入大宅,那就……
两人脸色大变,向后急退,在后方另一栋房舍的瓦面会合,两人的左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真蠢,是吗?”他犹有余悸地苦笑。
“还不算蠢,只是笨了一点。”姑娘惊魂初定,居然恢复笑意,还有心情打趣他:“我也笨,几乎要开口问你手式的用意,幸好没问。”
“这叫做心有灵犀。”他挽了姑娘的手在屋顶举步:“我只知道,你一定了解我的意思。”
姑娘脸一红,心有灵犀这句话含意亲匿,芳心一跳,情不自禁偷瞄了一眼。
“你的神色与平时不同,所以我立即明白了。”姑娘脸红红地说:“是不是你看出什么征候了?”
“感觉,感觉出来的。”他说:“那些惶然走避的村民,怎么可能在短短片刻间,全都躲得一个不剩?那些村童可能如此乖顺听话,一叫便能回屋躲藏?我小时听到叫唤,老半天也回不了家呢!我已经算是不太野的孩子了。”
“你大概越长大越野。”姑娘仍在打趣他。
“挨揍的机会也多。”他自嘲地说。
“通常一般大家庭中,长子的管教比较严,因为日后要继承门风家世,不能马虎。次子则时松时紧,因此常会失轨。么儿受宠,老二就遭殃。你是活该,嘻嘻。”
“老二注定了要自立门户呀!管得太紧那就老成持重,如何能立?”他完全忽略了姑娘话中的内涵,他并没将家世告诉任何人:“我们堵在村口,设法引他们出来,或者逐屋赶他们出来。”
两人跳落村处,向村口绕走。
“他们只能依靠人多对付你,或者布埋伏等你闯,不会出来和你在暗地里搏杀。”姑娘紧握他的手,直趋村口的小径。
“他们会出来的。”
他肯定地说。
“那可不一定哦……”
“你不是说,他们要铲除笑阎罗吗?”
“是呀!”
“他们的主力都在这里,不出来怎敢派小猫小狗到雄风园撤野?”他说:“除非你的消息不正确。”
“对,他们非出来不可。”姑娘的口气信心十足:“他们一定会去雄风园,铲除最后的障碍。天下四天君所扩张的地盘内.不会容忍有号召力的龙蛇存在。南天君已经认定高邮淮安,江之北河之南,已是他的囊中物,这地区内的强龙大豪,如果不买他的帐,那就是潜在的威胁,早一天清除局面就可以早一天完全控制。”
他葛蓦心动,猛然醒悟。
“我明白了。”他脱口轻呼。
“你明白什么?”姑娘惑然问。
“高邮的知州大人,听说有点庸碌。”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四年任期最好大事不出小事不生,大多数父母官,都有这种心态呀!不足为怪。”姑娘用世故的口吻说。
“所以境内江湖行业欣欣身荣,龙蛇混杂,痞棍横行,至尊刀就是牛鬼蛇神的大爷。”
“通都大邑交通要埠,是免不了的。”
“淮安府的清河县就不同,埠头比高邮繁荣一倍。三教九流的过境龙蛇,必须安份守已,当地牛鬼蛇神,绝不敢放肆横行。那位李知县做了二十年的父母官,公平廉明爱民如子卓越卓有政声。”
“我知道,自淮安至扬州,东抵通州,漕河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