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妇与侍女在街巷的屋顶,纵高窜低起落迅捷无比、片到便远离街巷,越野飞掠速度更快。
仆妇脚下稍欠轻屡灵,很可能是受的外伤尚未复原,纵跃间抽动创口,忍爱痛苦的表情经常出现,但到了平野,痛楚减轻速度加快。
但在他看来,这种速度不算什么,他不想拉近,紧蹑在二十步后亦步亦趋。
他知道,这两个女人可以引他去找周云凤或者南天君,至少也可以找到身份地位甚高的人。
身后跟来的电剑飞虹轻功也高明,轻松地和他保持十步距离,但已了解他的心意,替他留意身后的动静,严防意外。
有一位神意默契圆熟的人联手,是十分愉快的事。
彭刚不知道电剑飞虹的底细,只觉得相处自然而然地神意相通,越来越圆熟,心意相通浑如一体。
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难达到这种境界。
他对电剑飞虹打听消息的手段并无所知,极感佩服,所以获得的消息相当正确,而且搜罗广泛。
他曾经在板闸镇混世,对三教九流都有道接触,知道钻门路做包打听,所以不算外行。
但要和真正的老江湖周旋,他那些混世的手段,就派不上用场,所以所获的消息有限得很,比起电剑飞虹杰相差太远了,女猎人名不虚传。
遨游天下的人,与在地方上混世的人是不同的,正确地说。他还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前面是几家农舍,仆妇与侍女往里一钻,便消失在一处屋角后,形影俱消。
“打进去吧?”他向跟近的电剑飞虹问,驻足打量四周的形势。
“行刺失败了,她们是有意引我们来的。”姑娘指指村落右侧,建有楼房的农舍:“居高临下,可监视四周的动静,我们进去,他们就会现身的。”
“走。”
他领先便走。
一阵零星狗叫迎接他俩、村民立即惊惶地家家闭户,儿童们纷纷走避,看不出异状,是极为寻常的城郊农庄,当然藏匿一些人毫无困难。
踏入村中心的广场,似乎这里已成为死村了,这几头黄狗也躲进屋子里,人全失了踪。广场并不广,只是普通的俗称而已。四周光秃秃没栽有树木,东首建了一座戏棚般的小台棚。也许,这是看野台戏的活动中心。
一阵心潮汹涌,心悸撼动着他.汗毛根根竖立,那胜无形的压力令他觉得寒流起尾间闾
“我真蠢!”
他心中狂叫。
这刹间,他油然兴起豪赌的念头。
在板闸镇鬼混,留意江湖动静,与各色名流人物厮混以掩藏本来面目,他在赌坊出入过。
他伸手向北首那栋大宅一指,扭头回顾跟在身后数十步左右的叶姑娘点头示意。
意思是说:进去搜。
但他的左手,却在下面打出不同的手式。
本来微笑着的叶姑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右手也向大宅一指,再指指他和自己。
意思是问:你进去?我呢?
真有意思,姑娘的左手也另有手式。
他俩相距十步,一前一后,如果四周有人潜伏,必定屏息以待,留意他俩的一举一动。
他的右手,打出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的手式。最后,右手向半掩的宅门一指,左手一挥,表示要姑娘急进,两人似在用信号时退,
姑娘点头,撤剑,一打手式,飞掠而进。
他徐徐抽刀,恰好在出鞘的瞬间,姑娘的落点正在身侧,身形赂挫,再次起跃。
他身形倏动,有如鬼魁幻形.到了姑娘身旁,挫马步一托姑娘的靴底,姑娘腾空飞翻而起,但不是直进,而是向侧旋翻,远出四丈外,着地再飞升,登上左侧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