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张英子就是这一点好,只要你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她一般不会怀疑,在她的世界里,黑白分明,似乎不知道有口是心非这回事的存在,郝靓很喜欢她这一点,和她相处很轻松,无须多想也无须多问,她也知道张英子必定家庭和睦一路顺遂。
但也恰恰由于这一点,让郝靓很难去拒绝她的请求,因为她对你表现的信任是那么的全然,尽管每每答应了那些无厘头的事之后,自己都后悔地想去撞墙。
“我非得做这么招摇又欠抽的事吗?”郝靓哭丧着脸问她。
“那当然,你招摇了,你姐姐我才能隐蔽啊,乖!”张英子一脸仁慈又无比坚定地看着她,仁慈对自己,坚定对别人。
本着丢人的事能晚一会儿就晚一会儿做的原则,郝靓拉着张英子继续提问:“英子姐,您这么英明神武,做事情这么有计划有目标,为什么姐夫还没及早就位呢?以前那些男人都瞎了眼吗?”原谅她吧,有时候为达目的,违心的话还是要说一说的,何况郝靓觉得张英子也真的不差,就算是女博士,她的性格也不应该是剩下来的那种类型。
“是啊,”张英子心有戚戚焉,“我这都忙活三个月了,还是处于纸上谈兵阶段,堡垒一个没攻破,高地一个没占领,这找男人比写博士论文还难啊!”
“三个月?你以前干嘛呢?”郝靓吃惊得已经无法顾忌自己的措辞了,敢情人老人家不是战线拖得太长,而是出发的太晚啊,还不是一般的晚!
张英子诧异地看她一眼:“上学啊,老头子特难缠,一直耗了姐六年,姐拼死拼活,三个月前才把博士学位拿下来!”
“那个,你们读博士的时候不能结婚?”好像依稀听过军校不能谈恋爱,但学生们也大都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对于博士生,不至于那么不人道吧!
“读书和结婚是两码事,怎么能掺合在一起呢?人一个阶段只会专心地做一件事,我以前要是想着结婚,估计十六年都拿不到学位,又比如现在,男人问题不解决,姐是没有办法安心工作的!”张英子说这些话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晴朗,我们出门不用带雨伞那样正常,郝靓再次感慨人和人的思维方式差异之大。
然而再如何扯皮,再如何拖延,已经答应人家的丢人事儿,还是得硬着头皮去干,郝靓走进卫生所,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作为健康宝宝,她感觉十分不适。
当迎面两个年轻的小护士停住对话不断地打量她时,郝靓的这种不适开始升级,可是她还得鼓起勇气迎上去:“您好,请问外科在哪边?”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小护士看起来活泼一些,回答了她的问题:“二楼左转,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也不能怪人家多问,这基地的医务室不比市里的三甲医院,只设了几个必须的科室门诊,而这外科,光顾的基本都是训练中受伤的官兵,很少有文职人员过来,更别说女性,更别说一个看起来好胳膊好腿儿的女性。
“听说李队长受伤了,我想知道他伤得重不重,顺道来看看他。”郝靓安抚着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并忍着夺路而逃的欲望说完了这句话,心想张英子说过小护士们哈的都是单尔信,那么她应该不会死的太惨吧?
果然,两个小护士眼里充满好奇地打量着她,倒是没像有什么恶意,郝靓正犹豫着要不要转身去二楼把任务彻底完成的时候,两个小护士忽然激动了起来,两眼放光面颊晕红,郝靓暗道不妙,李白和单尔信在练习格斗时受伤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那原话可是“双双受伤。”
察觉到背部开始生凉,郝靓万般无奈地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单尔信一张生人勿近的黑脸,他胳膊吊着块纱布,握在胸前的拳头上还有些擦伤,更可怕的是,他后面还跟着一瘸一拐的李白,他的擦伤是在脸上,贴了块白白的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