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宠物。”
浣纱忙里忙外,把食物一一摆上了桌,又转身拿了一副碗筷进来:“夫人,用膳吧。”柔荑躺在枕上,听到她唤便起床,走到桌边却见到这些菜与昨日完全都不一样了:“浣纱,怎么不是昨天那个人做的菜?”
“夫人心情不好,奴婢就亲自做了几样菜给夫人,夫人不喜欢吗?”浣纱有些失落。
柔荑摇头:“但是,昨天那个女人呢?还在厨房吗?”
“没有。”
难道她今天跟那些人一起被带离了山寨?柔荑懊悔居然没有往人群望一眼,她不知道姐姐在不在那群人中,现在她没有一点姐姐的下落。想起那个小男孩,柔荑紧张地问:“那她的孩子呢?她不是有个孩子吗?”
浣纱闷闷地摇了摇头:“也不在。”那他们母子,到底去了哪里?柔荑魂不守舍地坐在桌边。浣纱问:“夫人,你不喜欢这些菜对吗?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做。”
“浣纱,我很担心。”柔荑不想被浣纱误解,说出了心底的话,“她去哪里了,会有危险吗?她的孩子那么小,会不会也有危险?”
浣纱夹了几口菜放在碗里,端到她面前:“夫人担心也是没有用的。如果真的很想知道,何不去问问王爷?”
柔荑没有伸手接碗筷:“我不想问他。”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问。而且,万一括苍告诉她,他把他们都杀了呢?柔荑不想听到任何她不愿听到的答案,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问。这种话,从括苍的口里说出来,她会承受不了。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很久很久。柔荑忽然道:“我想吃黑米饭,浣纱,我们一起去摘草吧。”“黑米饭?”柔荑忽然很有活力地跳了起来:“嗯,是一种用草汁染成黑色的饭,加上水果和干果,放在竹筒里蒸,很好吃的。我们去采草,我做给你吃。”
柔荑走到了门口,又踌躇起来:“其实我也没做过黑米饭,但我经常看别人做,应该会做的吧?”浣纱觉得她说的方法倒也简单,即便柔荑不会做,自己也可以试试:“不打紧。只是夫人你认得那种草吗?”柔荑叫道:“当然认得,我经常和阿班一起采草,采了草就请寨里的婆婆阿妈帮忙做。但是——”柔荑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是春天长的草。”看来,终究还是吃不上这口黑米饭。
作者有话要说:
☆、枕上梦魂惊
山峦像伏下高傲头颅的巨龙,挺秀而柔美的山脊用一种低调的姿态,蜿蜒在这片土地上。浣纱挎着篮子,喘息着走上山坡。柔荑的背影立在高处,一动不动似乎出了神。一股焦味飘入浣纱的鼻子,浣纱奇怪地边走边问:“这是什么味道?有人在烧东西吗?”柔荑的背影依旧一动不动,矗立在山坡上。
浣纱好不容易爬上了她所在的山坡,从这里望下去,是一座小村落。寥寥可数的竹楼错落分布在山坳里,对面的山坡上,是一片茶园。一簇簇火苗从泛白的竹楼的茅草屋顶窜出来,从竹楼的门窗里窜出来,而对面的茶树,东歪西倒。
这里和大岗寨只隔了一座山,是距离大岗寨最近的小图灵寨,浣纱数了一下,全村不过二十一户人家。和大岗寨不同,这座山寨来来往往只有几个士兵,和数个衣着古怪的男子,极其冷清,但熊熊大火又让人觉得极为闹腾。忽然有一个蓝布衣的男子跪在地上嚎哭,几名士兵迅速将他围了起来,却不知在做什么。
“是括苍下令把它烧掉的吗?”
“应该是的。”
“那他们就没有家了啊。”
柔荑望着寨里的人,那种表情,似乎是痛惜的,又似乎刻意装作不在意。浣纱猛然明白到,那个男子一定是这座山寨的居民。眼看着自己世代居住的地方被付之一炬,怎能不痛哭流涕?“王爷要把他们迁出清凉山。虽然这些山寨被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