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去吧,谁让他点上你。你说,我比你帅多了吧,可他硬是装着看不见我,没治。
就贫嘴吧你。我得走了。话音刚落,楼下便喊起来,王长寿,你是穿金戴银还没结束啊。
王长寿不能耽搁,又往外冲,差点没把迎面过来的张勇撞到。他打了个趔趄才没倒下,反倒开口说话了,班长,记着帮我谢谢李记者,不是她,说不准我现在还在队列前让你们嘲笑呢。
严格听到这些话,吃吃地笑了。
王长寿和李记者先后走出了营门。哨兵懂礼貌地抬手敬礼,并报以惊讶的眼神。营区里很快恢复了正常,集合站队训练。
确切地说,先是王长寿跟着李记者走,两人也没有多少话说。给人感觉气氛闷闷的。走着走着,李琨不干了,她说你往前面走,我又不知道去市里的路。王长寿这才从闷头闷脑中醒悟过来,是的,他对这里的路况十分熟悉,怎么也要走在前面带路。这样一转变观念,话也多了,没有了刚才的不自然。上车后,李琨又特别提示了一句。
一会儿见到我前男朋友,我们要做出非常亲热的模样来,这样他才会答应同我分手,你千万大要演得像些。王长寿木木地点头,心里却在嘀咕,现在的都是什么人啊?
车行驶在通往市区的路上。车内人不是太多,悠扬的音乐声中乘客们很快昏昏睡去。两人先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到最后成为王长寿一个人独自欣赏了。外面的天空很蓝,隔着一层窗玻璃,蓝幕的天空便成了从白到蓝的渐变色,营造出安静祥和的感觉来。
李记者睡觉很熟,头微微靠着椅背上,一张清秀的面孔上洋溢着细腻的情绪和对生活需求的满足。一绦齐耳短发散乱地轻拂在皙白的脸庞上,更是有着一种半遮半掩的神秘。阳光斜斜地照着,王长寿轻轻侧了侧身,望着近在咫尺的她突然心中有些慌乱。那幽幽的清香伴着一张一翕的鼻息,更让他无法定下神来。他把这种不好的感觉全归为阳光燥热。
确实,天是有些热,连风吹在脸上都是烫烫的。但要命的困意是不在乎这些,他会想尽办法让人沉沉地睡去。王长寿习惯了这条路线,但无事可做的他还是把身体伏在窗户沿上望着外面的风景。
到城里的时候正好中午。他俩见到了那个人,一个很有感觉的男人,无论举止说话都散发出成熟的气息。这让王长寿更加不自然起来,或者说他非常尴尬,就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躲在一边。
而李琨却不以为然这些,甚至他看到了班长脸上流下的汗珠。不失时机地剃上一条洁白的小方巾,天太热,擦擦。
王长寿有些迟疑,但想了想还是接了。他明白今天自己的角色不是班长,不是恋人,只是演员。演员就要演好戏,这样才能够让对方满意,这样才能够圆满完成任务。
三个人很快落座。彼此介绍之后才知道他叫彭波,本市一家IT公司的老总,经常去北京联系业务,此前和李琨是高中同学。彭波非常健谈,话语间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对人生的不屑一顾的嚣张来,这让王长寿有些自卑的同时更多衍生了反感。
兄弟,来颗烟。说着便递了过来。
谢谢,不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拒绝这烟。是反感?是自卑?还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要在部队,他才不会放弃这颗烟,怎么说也是软“芙蓉王”,好几块钱一根呢。其实钱是其次,关键是好这一口。
彭波含蓄地笑了笑,又将烟对着李琨问。
李琨优雅地摇头。
打火机响了一下,火苗子便窜了出来,黄蓝相间燃烧着了夹在手里的那根烟。彭波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来,这个动作却让王长寿感觉出他似乎吞噬掉了所有的不恭与玩世,内心中藏着的情感随着苍白的烟雾释放出来,虽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虽然是那么的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