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就结束了,能够记住的或许只有那一两眼令人心动的眼神。好多人就活在这种微不足道的记忆中,活得真实,活得虚妄,活得坦然,活得迷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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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琨和大家就开始了接触。这样的见面方式在部队是新颖而又特的。最重要的是除了个别几个人外,没有知道这位搞得大家衣服泥泞,而且又夜半拉动的大记者竟然是个女性。
女性的话题让这帮子战士有了兴趣。大家很快就忘记了漫长而又痛苦不的急行军,将所有的话题和注意力投入到李琨身上。她来做什么?呆多长时间?会不会喜欢大家?一连串的问题油然而出,由不得每个人不去想。
队长约法三章,要求每个士兵都要遵守规章制度,尤其在女同胞面前更要注意形象,不能够因为个人拖大家的后腿。好家伙,在这个很少来异性的地方,突然就让每个人变得都很欲望地表现着自己,说话软软的,走路直直的,都快成了蹦蹦跳跳的小丑角。
这一切让李琨都看在眼里。
这天,她找到了班长王长寿。王长寿走在路上时,才忘了那天晚上回来要告诉严格的事,本来是想听他想法的,顺便让他给出个主意,现在只好硬着头皮顶上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如此棘手?
这是一件私事,而且是李记者的私事。那天,队长到处让通信员找王长寿,正在洗衣服的他也不知道什么事就火急火燎跑出去。那时雨点刚有些住,地上满是水,到处流着。王长寿就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队长办公室。
队长一改变往日的严肃面容,脸上露出很少见的笑。里面还有指导员和满身都是急的李记者。
王班长,咱们长话短说,我和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准备派你去执行一项任务,明天跟李记才回趟老家。他家距离中队也不是太远,就是随行的东西多些。当然了,你是我们军报的李记者点的将,我们也认为你各方面的素质很过硬才叫你来的。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
王长寿点点头,不小心看见了李琨的眼神,微微透出一种淡然的忧郁,还有一股子莫名的伤感。但这些很快就被笑容给掩饰过去。她依然是那么开朗地笑,开心时还会用手不由自主地挡在嘴巴前面。
王长寿居高临下偷偷关注着这几个不同的人。
事情就这么简单,而王长寿却不认为这是件好办的事情。那夜他试着乱想了一阵,却总是想到了李记者的那张脸。那脸稍稍有些长,给人的感觉却总归是圆圆的。每每笑起来就好象三月的迎春花,在风中不停地摇曳着,让人心旌荡漾。想着想着却发现严格没睡着,于是就想把这件事说出来让让帮忙分析一下,结果却不知道说了什么便给忘记了。
李琨正等着王长寿。
严格透过窗户正好又瞧了班长和女记者站在一起说话。呆了小会便回宿舍整理内务。
屁股还没有坐热,王班长生气喘吁吁跑了进来,开始在床头柜里翻开了。片刻功夫,他好象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军装脱下了,换上了一件精致的细花格短袖衬衣,一双锃亮的皮鞋。严格从来没见过班长着便衣,一时间就只是感觉到耀眼的青春。
班长是要约会去啊?严格故意这样问。
是啊,陪李记者去约会。呵呵,笑的同时王长寿一嘴的白牙露了出来。
幸福,班长也带上我吧?严格又学着电视里的形象搞笑地使使性子,还卷着舌头干瘪瘪说了这些话。
想当灯泡啊,没眼色。说罢蹲下身子用布开始擦亮亮的黑皮鞋。严格,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去。陪着一个小女人多无聊啊,再说啦好看能当饭吃?对了,还想问你呢,你说,她去见男朋友,干什么非要带上我,做保镖啊?
是这样么?该不会对你有意思,一见钟情吧?现在这社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