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让张大成的心情颇为沉重起来。
高高的攀登楼上,一上一下两个人吊在了半空。群龙无首,谁也没有心思训练了,都朝这边赶了过来想贡献自己的聪明才智。
张大成有些生气,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严格从高空中给拽下来,狠狠地批评一顿,以解心头之疼。想归想,但那里还有心情呢?
在参谋长的指挥下,严格一丝不苟地做动作。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多一刻在空中就多一份危险。严格是明白 的,他本当以为参谋长上来后,他就可以轻松了解除这份不堪受的苦行了,不料一个人成了两个人,更像集市上展示的标本,他瞧了瞧参谋长粗壮的身体,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心情会笑出来。这笑是片刻的,笑过这后就完成了他自己的造化了。目视着松软的充气垫他还是不由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竟然浮现出往日的点点滴滴来,其中就有美女记者李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就义前的最终告别吧?
他想,应该不是。一个人的生命没这么快就生萎缩。
参谋长说一步他做一步,解开运动背包顺手扔了下去,背包就像俯冲攻击的鹰一样,没有任何犹豫地射了出去,没有任何声响地掉下去又轻微地弹起来。这是一种多么酣畅淋漓的美。
解开挂锁,严格只顾着想背包的自由落体了,却在短暂中忘记了自己的存在,那感觉就像趴在河沿边,和一群童年的朋友们一起用小网捞鱼,一网又一网都是空的,便潇洒地把网提高任晶莹的水珠从高处急促地掉了下去滴在草丛中的便无声无息,什么也没有了。滴在水中的总会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来,那时他就想是不是水滴的身体被摔碎了。这些事情一直在他的脑中铭记着,后来直到填平了那条小河,那片田地成了高楼大厦,他才稍稍有些忘记过去的事情。
现在,他又得新记了起来,和那些小水滴一样在空中穿梭着,飘行着,风将头发齐齐地梳向脑后,耳边只有呼呼的声音在颤抖着,眷恋着。他仿佛看见了楼下那些一起训练的战友们惊恐的眼神,惊慌失措四处跑散的状态,他就想这些人怎么了?
严格想到这里进而欣奋起来。他甚至想变换个飞行的姿态,以便自己的更能够看清楚,瞧明白。可是不行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周围全是灿然的星星点点,盘旋着停不下来。他好开心,就想现在把这些收获告诉班长让他听了一同高兴。
班长王长寿知道这消息后并没有开心,他甚至没有想到严格竟然是这种喜欢表现的人。现在这事全支队都知道了,无论是谁,都在传说着。甚至还有病友给他讲起这件事,时间地点说得头头是道。
严格也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他只是感觉自己重重地摔了一跤,不料想却跌成了反面教材。那天,严格从高半空中掉下时,他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只是以为参谋长在教自己如何减轻身体上的负担,结果他就按部就班照做了,在半空中他没有任何的知觉,大概只顾着享受北国风光了吧?当身体撞击在气垫上时,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参谋长是那种不依不侥的人,他正好抓住个典型以此来教育所有参训人员。
当队长张大成被参谋长批评得体无完肤时,严格知道撞大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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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自小就生长在北方的参谋长杨风站在呼呼的风中,两手叉腰,威严地站在队伍的正中间训着话,那铁色的脸上不带一丝微笑,更在无形中加助长了官兵们的寒意。参谋长就是参谋长,说一不二是他最引以为自豪的地方。在内心深处,他时时就以军人的标准严格要求着自己的言行。他认为军人就得有军人的个性,婆婆妈妈的算怎么回事?
进入冬天,北方的风来势异常猛烈的,容不得人们有任何顾虑和思考。严格低着头站在一边,只是感觉到眼前有千万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