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呢,插在庞诚胸口的刀是另一个证据,张麻子做证,刀是头天庞玉泉在他辅子里买的。
因后母金氏忌恨,庞玉泉在家中一直呆不住,本来是在县中辅子里做事的,是庞喜偷偷到县城,说他爹带信给他,他爹快要给金氏母子折磨死了,要他夜里偷偷的回去,制服金氏母子,再召集族人休了金氏,把住家产,庞喜会和他里应外合,因此庞玉泉才依言回去,并在三更后等庞喜的短梯翻墙进院的,庞喜应该说是最重要的人证,然后庞喜到堂上,却说他从未进过县城,那夜还喝醉了在床上大睡,什么给庞玉泉递短梯里应外合的事,全是庞玉泉胡编的。
庞玉泉因为急怒,脑子里一直是乱哄哄的,但听了庞喜的话,他一下子就清醒了,所有这一切,都是金氏母子的计策,他是长子,虽然金氏母子赶得他在家中立足不住,但到庞诚百年之后,家产一定有一半是他的,那会儿金氏再泼再悍也没有用,族中自有公断,金氏母子想独霸家产,所以买通庞喜,给他设下了这个套子。
铁证如山,庞玉泉百口莫辨,以手杀亲父大逆不道罪,判处极刑:斩。
打入大牢,朝庭批复后便可处刑,庞玉泉在牢中日夜泣血喊冤,却也是喊天不应,喊地不灵。
这天子夜时分,死囚牢中来了个人,这人整个身子罩在一张大披风中,看不到头脸,只是感觉得出这人身形比较高大。
这人由牢头引着,沿着死囚牢一排排看过来,到庞玉泉前面,这人忽地停住了。
庞玉泉已是万念俱灰,躺在烂草从中,只是望着牢顶发呆,对身边的一切都视若不见,但这人的眼光有若实质,庞玉泉竟给他的眼光刺醒了,情不自禁扭头看去,他看到了一对眼睛,牢中昏暗,这人的眼光却象刀锋般闪亮。
庞玉泉给这对眼光盯着,竟是呆住了,一时间什么也不能想,牢头把门打开,那人走进牢中,到庞玉泉面前,直到他伸出手抓向庞玉泉的手,庞玉泉才猛醒过来,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忙要缩手时,那人的手却是快若电闪,一下扣住了他脉门,随即便有一股寒流沿着庞玉泉手臂冲向他体内,那股寒流是如此的冷,庞玉泉忍不住惨叫起来,不过那人只一下就松开了他的手,寒流也倏忽不见,庞玉泉慌忙缩手,惊恐的看着那人,那人也看着他,不住的点头,眼中满是喜色,口中喃喃:“七阴绝脉,七阴绝脉,绝对错不了。”
“什么七阴绝脉?你是什么人?”庞玉泉惊恐的问。
“我是可以救你的人。”那人看着庞玉泉:“不要怕,明天晚上我会再来。”那人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这人出牢门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心中激动,斗蓬在牢门上挂了一下,脸露了出来,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对面死囚牢中一个死囚正好看到,那死囚是个独眼,仅剩的那只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张了张嘴,不过并没有叫出声来。
那人出去,独眼死囚立时挤到牢门边,对庞玉泉叫道:“庞老弟,你有救了。”在死囚牢中关了这些日子,彼此间都熟了,边上几间牢房的死囚都认得庞玉泉,庞玉泉也大致能把他们认出来,知道这独眼叫海大鹏,他还有些呆呢,那人临走时的话让他想不通啊,听海大鹏又是这么说,便道:“海大哥,你为什么这么说,你认识刚才那人吗?”
“你不认识?”海大鹏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我不认识。”庞玉泉眼前又浮现出那人如冷电般的眼睛,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对眼睛,摇了摇头。
“倒怪了,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来找你。”海大鹏自己嘀咕一声,道:“那人是宋大侠啊。”
“宋大侠?哪个宋大侠?”庞玉泉一脸疑惑。
“还有哪个宋大侠,花江六君子之一的宋朝山宋大侠啊。”
“宋朝山宋大侠?”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