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庞玉泉的心也一下一下急跳着,两眼死死的盯着院墙,摸着刀柄的手,汗浸浸地。
墙里面有了微微的响动,不一会,墙头探出个脑袋,向外张了一下,低叫道:“大公子。”
是庞喜的声音,庞玉泉急上前一步,低应道:“庞喜,我在这里。好。”庞喜看到他,应了一声,道:“这是梯子。”随手放下一架短梯来。
庞玉泉大喜,接了短梯架好,爬上墙,里面庞喜架了长梯,庞玉泉下到院中,急道:“爹还好吧。”
“老爷还好。”庞喜点头:“只是给那毒妇娘俩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庞玉泉闻言两眼暴睁,抓了腰间的刀,道:“只要爹一句话,我今夜要那毒妇死无葬身之地。”
“大公子噤声。”庞喜忙做了个轻声的手势,四面看了看道:“家中下人都给那毒妇收买了,若听到大公子声音,必会偷报给那毒妇,那时必对大公子不利。”
第249章
庞玉泉点头,感激的看了庞喜道:“喜叔,今夜之恩,他日玉泉定当有报。”
庞喜的脸在夜色中微微的红了一下,道:“先别说这个,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老爷。”
庞喜引路,一起到后院,进一个房间,房中点着一盏细细的油灯,光线有些暗,房中床上,庞玉泉的爹庞诚闭眼躺着,被外的脸,瘦得皮包骨,两眼更深深的陷了下去,胡子拉碴,也不知多少日子没有起床梳洗了。
庞玉泉一见爹这个样子,悲从中来,一步扑到床前,悲叫道:“爹,爹。”
听到他的叫声,庞诚勉力睁开眼睛,看清是他,眼中射出喜色,手从被中挣出来,庞玉泉握了爹的手,那只手也是骨瘦如柴,一时更是又痛又怒,道:“爹,有话你尽管说,儿子一切都听你的。”
但庞诚喉咙里好象有痰堵住了,看得出他有些急,却就是说不出话来,庞玉泉忙给他轻抚胸口,道:“爹,你别急,慢慢说。”
在他轻抚下,庞诚喉咙里的痰似乎下去了,刚要张口,却突地两眼猛睁,他本来说话也无力气,这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坐了起来,嘶声叫道:“玉泉,后面。”
庞玉泉急往后看,头刚扭到一半,脑袋上猛地着了一下,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庞玉泉醒来,只见四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但四邻八舍全来了,还有公差,他后娘金氏在号哭着,他爹庞诚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被子扔到了床里,庞诚的胸前,竟然插着一把杀猪刀,那刀的刀把很新,好象就是庞玉泉临回来时在张麻子处买的那一把。
庞玉泉先还有些迷糊,看到刀,他猛一下清醒过来,急叫道:“爹。”要扑过去,却发觉身子动弹不得,忙看身上,自己竟是给五花大绑了,一时又急又怒,大叫道:“为什么绑着我,快放开我。”
正自挣扎,背上猛地一痛,却是给边上的公差打了一棍子,那公差喝道:“你这逆子,为争家产不得,竟忍心杀死亲父,真真猪狗不如,还敢乱叫,再不老实时,一顿乱棍就打死了你。”
争家产不得杀死亲父,这话如一个炸雷,猛轰在庞玉泉头顶,他一时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一挣之下,竟把绳子挣断了,猛地站了起来,大叫道:“不是的,是他们害。”话没说完,脑袋上却又重重的着了一棍子,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第二日县衙升堂,庞诚遗孀金氏状告庞玉泉为争家产不得而杀死亲父,庞玉泉竭力辨解,但所有证据都对他不利,在他身上,搜出一份假冒庞诚之名写的遗嘱,说是要把所有的家产全部给他,把金氏母子赶出去,这是他要争家产的铁证,庞玉泉完全不知道这份遗嘱哪里来的,但却是有口也说不清,墙外的短梯是一个证据,他是庞家长子,要回来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而要半夜三更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