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颜不能没有她。她怕是被人胁迫了!”
紫嫣急得将断指和夜间黑衣蒙面人的怪事对秦琼讲述,秦琼皱皱眉头道:“凭我猜,怕是这仇婆婆的孙儿被人拿去做人质,是逼她做一件她不情愿去做的事,我寻人去打探,你且莫急。”
窗外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甲叶金属摩擦发出的哗哗声响,一队北平王身边的亲兵大步闯入。
“王爷有令,捉拿突厥奸细李子颜下大狱!”
不容紫嫣分说,两派武士上前,拉肩头拢二背束缚住紫嫣。
秦琼喝了声:“且慢!这是为何?待我去向王爷细禀内情。”
为首的中军为难地笑道:“表殿下,您这是为难末将,王爷的将令,谁个敢抗?”
紫嫣心里暗想,该不是小王爷中毒之事毕竟没有掩盖过去,王爷开始追究。只是仇婆婆杳无踪影,毒是经过她的手捧给小王爷,怕如今浑身是嘴也难辩。
紫嫣被推搡了出门,秦琼紧随其后阻拦。
中军官低声道:“看他小子面善,原来是个奸细,不然如何给小王爷下毒?自己作死!”
紫嫣被推搡着从后院离去时,在夹道恰遇到小王爷罗成。
清冷的面色,高傲地仰头,不屑地扫视她。
中军拱手施礼喊了声:“小王爷!”
罗成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去。
紫嫣锒铛入狱。
牢房油黑的木栅栏门咣当撞上时,铁锁声响起。
脚下传来一个声音:“你也是杀人进来的?”
紫嫣慌得一个战栗,低头才发现杂乱的茅草堆中露出一个头,面上泛着油光,一脸横肉,面目狰狞。
她不由自主向后退去,一步步退回到墙角,忽听一声刺耳的尖叫:“嗷唔~”
茅草飞散,一个身材矮小獐头鼠目的赤膊小子蹿跳出来,抱着脚单腿跳着叫嚷哀嚎:“你小子眼睛是石弹丸吗?没看到下面有人!”
却原来是不曾留意,误踩了茅草下睡觉的同牢犯人。
“得罪!多有得罪!我没曾留意。”紫嫣讪讪地后退,却又不敢妄动,生怕再踩出什么地下的“人”。
窸窸窣窣一阵响声,哈欠声抱怨声充斥牢房,角落里的茅草中爬起来五、六个人,乍从地下冒出,骇得紫嫣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看你生得干干净净的,貌似个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也进了这死囚牢?”獐头鼠目的五短身材的汉子细声细气问。
紫嫣慌得摇头,不知如何作答。
“嘿,这小后生还脸红害臊了,看这模样生得真好,如何会是杀人重犯呢?”先时那满脸油光一脸横肉的胖大汉大嗓门吆喝,见紫嫣缩在角落,哼了一声骂:“奶奶个熊!老子命不好,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那个时日,老子没赶巧,只晚了一天杀人,就进了死囚牢!”
胖大汉大*毛茸茸的双腿靠墙而坐,身上的囚衣坦胸露怀,指着耗子脸说:“你教给他这里的规矩!”
耗子脸背了手挺胸踱步到紫嫣面前,摇头晃脑地指着胖大汉介绍道:“这位,是我们的牢老大,贺肥子大哥,以后叫贺老大或贺大哥!我,大号胡大鼠,是这里的老二,你叫我胡二哥;这几个~”
一指墙边几个人:“方老三、卫老四、钟五毛子。都是你的难兄难弟,日后你都要伺候着。我们这里的规矩,新来的人要抱着尿桶睡,夜里谁出恭,都要恭敬地把尿桶抱过去。比如夜里大哥要起夜,你手脚麻利些,不要偷懒睡觉,大哥方便过,揩屁股也是你的活儿!听到没?”
紫嫣一脸惊诧,不知这里是什么虎狼窝,难怪她进来就闻到骚臭味,靠墙是一个大马桶。
脸色惨白,紫嫣心想不好,她是女人,如何混进了这男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