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然后神色惊恐地张开了嘴巴,睁大了眼睛,双手缓缓抬起,颤抖着掐向了自己的脖子,速度非常慢,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墅门前刹那间安静下来,静得似乎时间都停止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柴瑞刚急忙向别墅内喊道:“小妹,快住手,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双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柴世兵僵硬死板的身躯忽然一缓,他心悸不已地踉跄着前出两步,扭头愤怒又畏惧地看向别墅内。
任谁也不会想到,今天这样一个本来貌似和谐的家庭聚会,会以这样一个尴尬又紧张的局面开场。那个从灵关基地市远道而来,以前众所周知的飞舞,据说目前很受老爷子关注的外甥,如此蛮横无礼又霸道嚣张地给了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全然没有了丝毫以前的懦弱样子,又让人根本无法理解,更不能忖度他的性情思维。
这家庭聚会还怎么进行下去?
“哎,都别在外面站着了,进屋说话,进屋说话。”
就在所有人都怔怔地站在别墅外的台阶上或者台阶下方,或面面相觑或皱眉沉思时,余文生却是反客为主一点儿都不客气地走上台阶拉开房门,又扭头很是热情地邀请大家都进屋说话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想来也是,即便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摩擦,但室内终究有那位老爷子在,大家难不成还能愤而离去?
于是乎众人面露无奈,便待要回屋。
然而站在门口拉开门做出迎客状的余文生却又突然冷哼一声,神色不善地扫视着外面和里面的年青一代,道:“谁有意见,有胆量,谁就私下里和我约战!”
言罢,他露出一抹轻蔑笑容,转身昂首登堂入室。
无论室内室外,年青一代皆愤懑愕然。
这家伙何来如此大的底气?
……
偌大的客厅内,几名中年男女坐在沙发上,神色和蔼地看着大步走进来的余文生,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出是真是假。
在客厅向里紧靠着阳台边的廊柱下,坐着一位气质不凡,高贵淡漠地中年妇人。
正是余文生的母亲,柴瑞华。
和她侧对着的宽敞阳台上,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位老人半坐半躺在一把略显故旧的躺椅上。老人穿着一身月白色似是练功服般的宽松古风唐装,手中持着一个精致玲珑包浆厚重的小巧紫砂壶,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挂着淡淡的平静的笑容,似乎外面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又像是外面不过是些孩童般打闹了一次而已。
余文生从客厅间走过,颇为礼敬地向两侧坐着的长辈们微微躬身,却是一言不发,直接走到了母亲面前,露出一脸撒娇讨好般的讪讪笑容,道:“妈,我回来了。”
“嗯。”柴瑞华神色淡然地点点头,道:“少胡闹。”
“我知道错了。”余文生低头,脚尖在木地板上蹭啊蹭的,心理琢磨着:“老妈刚才说的是少胡闹,不是别胡闹,其中含义颇深啊。”
柴瑞华终于露出一副很是少有的慈爱和无奈之色,微笑着向儿子使了个期望的颜色。
余文生顿觉受宠若惊,新鲜啊!
于是他心领神会,并甘心情愿为母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做什么都可以。他转过身来,耷拉着脑袋,撇着嘴,吊儿郎当地斜着肩膀,看着那个斜躺在躺椅上微阖双目老神在在的老头儿,他就是华夏国军方第一人,在全世界都大名鼎鼎的柴荣仲,国家最高荣誉勋章、人类生存战争特级英雄勋章、人类英雄、卫国英雄、护国元勋……等等一大堆就连总统见了都要鞠躬以示崇敬的老头儿。
可是,余文生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确确实实很伟大的老家伙,身上没有一点儿霸气四溢迫人拜服的气势,更像是一个小区中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