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步履响动,尤子玉如飞奔了回来,一直到了陆谳前面,远远地离开了卫涵英,躬身说道:
“见过指挥使!”
陆谳微微一笑,捋着山羊胡道:“尤子玉,这位卫姑娘要找你。”
卫涵英脸色一变,道:“他就是尤子玉?”
尤子玉转身笑道:“不错,姑娘,刚才那个尤子玉出去,如今我这个尤子玉回来了,姑娘看看,我跟他长得像不像?”
卫涵英双眉一扬,逼视陆谳道:“指挥使,你是……”
陆谳没看到,却望着尤子玉道:“尤领班,卫姑娘指你杀了大相国寺里的老少两个和尚,有这回事吗?你怎么说?嗯?”
尤子玉变色说道:“指挥使,这是谁诬赖属下?”
陆谳道:“据卫姑娘说,她是亲眼看见。”
尤子玉一躬身,道:“指挥使明鉴,属下冤枉。”
站直身形,逼视卫涵英道:“姑娘,你怎么无中生有,血口喷人,诬告官差。”
卫涵英道:“尤子玉,我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的?”
尤子玉道:“姑娘是亲眼看见我杀人吗?”
卫涵英微一摇头,道:“没有,但那跟我亲眼看见没什么两样!”
陆谳笑道:“卫站娘这话令人难懂!”
卫涵英道:“昨天我到大相国寺去,我碰见了尤子玉,而就在昨天我离寺之后,大相国寺的一位年迈老僧悬粱而死,另一名年轻僧人被人以指力闭住喉结推入了井中。”
陆谳道:“怎见得这是尤子玉干的?”
卫涵英玲然一笑,道:“今天我又到大相国寺去,我又碰见了一位锦衣卫,他很老实,他告诉我是尤子玉下的毒手!”
陆谳脸色为之一变,道:“这么说,是锦衣卫自己人说的?”
卫涵英微一点头,道:“是的,指挥使!”
陆谳目光一凝,道:“那么,卫姑娘,这个人……”
卫涵英道:“假如指挥使需要他作证的话,我可以马上把他带来。”
陆谳摇头说道:“不必,不必,要他来作证,就等于信不过卫姑娘,老朽那里来的这大天胆?只是,有件事老朽必须要让卫姑娘知道一下……”
卫涵英道:“指挥使请说,我洗耳恭听!”
“好说。”陆谳淡然一笑,道:“卫姑娘当知‘靖难之役’,上位率兵清除朝中奸贼佞臣。当兵破京师之际,太孙不察,弃位逃走。上位为不使天下无主,大宝空悬,亦应文武百官之请,逐登基暂代太孙。”
卫涵英道:“指挥使,我一个江湖民女,不谙朝廷大事!”
陆谳道:“树从根上起,水由源头来,老朽该说说。”
话锋微顿,接道:“不瞒姑娘说,老朽这次率部出京,就是为找寻太孙,也因为察知太孙住在大相国寺,所以老朽来了开封,岂料大相国寺里的和尚,不但知情不报,反而藏匿太孙,在太孙面前挑拨太孙与上位叔侄间的亲情……”
卫涵英截门说道:“指挥使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陆谳淡淡一笑,道:“老朽的意思是说,大相国寺里的和尚论罪当斩,死有余辜!”
卫涵英脸色一变,冷笑说道:“原来指挥使的用意在此……”
陆谳点头说道:“不错,这些和尚的胆子比天还大,佛门弟子出家人,理应断绝嗔念,与世无争,谁知他们竟参与政事,干预皇家的家务,卫姑娘说他们该不该死?”
卫涵英道:“真要这样,当然该……”
陆谳忙道:“卫姑娘深明大义,不愧武林侠女,巾帼奇英。”
卫涵英淡然一笑道:“指挥使夸奖得早了些,据我所知,不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