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谳老奸巨猾,极工心计,这个他哪会不懂?当即大剌剌地一点头,从鼻子里“嗯!”
了一声,转望卫涵英,道:“你要找尤子玉?”
卫涵英冷然说道:“不错,我找他!”
陆谳道:“你是他的什么人?”他这是有意讥损。
卫涵英冷然说道:“我不是他的什么人!”
陆谳道:“那么,你姓什么,叫什么,找尤子玉干什么?”
卫涵英道:“我姓卫,叫卫涵英……”
陆谳“哦!”地一声,忙道:“莫非‘冰心玉女’卫姑娘?”
卫涵英冷然点头,道:“不错,正是!”
陆谳忙走出廊檐,边走边改颜陪笑道:“原来是卫姑娘,陆谳不知,多有得罪。卫姑娘千万海涵,千万海涵……”
说话间他已到了近前,但他没走得太近,隔一丈停身,微拱双手,堆着一脸的笑容,接道:“卫姑娘,老朽锦衣卫指挥使陆谳……”
卫涵英淡淡说道:“陆指挥使的威名,我久仰。”
陆谳哈哈笑道:“夸奖,夸奖,卫姑娘的夸奖,老朽这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怎比得上名满武林的卫姑娘呢?”
侧身一摆手,道:“卫姑娘,老朽恭清,请屋里坐坐。”
卫涵英没动,道:“指挥使抬爱,我受宠若惊,只是我还有事,不便多事打扰,指挥使的好意我心领了。”
陆谳道:“别客气,卫姑娘,老朽这个指挥使,承蒙武林朋友的照顾,等于是武林朋友赏的。卫姑娘再有天大的事,也请赏个脸。”
他说话会扣人。
岂料,卫涵英不吃这一套,她微一摇头,道:“指挥使,不是我这江湖民女胆大如斗,不识抬举,实在是我有要事待办,只好违命了,指挥使恕罪!”
堂堂一个指挥使,京里的大小官儿都怕他三分,如今一个江湖民女不买账,好没面子。
陆谳的脸上有点不高兴了,他勉强一笑,道:“既然卫姑娘不肯赏脸,那就算了,老朽不敢强邀。那么,卫姑娘找尤领班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
卫涵英道:“我以为指挥使该知道我的来意。”
陆谳道:“老朽愚昧得紧,请卫姑娘明示。”
陆涵英道:“好说,贵属尤子玉在开封城连伤二命,难道指挥使稳坐此处,不闻不问吗?”
陆谳一怔,讶然说道:‘连伤二命?谁?卫姑娘,他伤了谁?”
卫涵英冷然一笑,道:“指挥使既然愿意再听一遍,我也只好多说一遍,贵属尤子玉他伤了大相国寺老少两名僧人……”
陆谳“哦!”地一声,道:“有这回事?”
卫涵英道:“有没有,指挥使何妨问问贵属尤子玉?”
陆谳像没听见,道:“不会吧,卫姑娘是听谁说的?”
卫涵英道:“无须听谁说,我自己碰上的!”
陆谳道:“这么说,是卫姑娘亲眼看见的?”
卫涵英道:“跟我亲眼看见差不多!”
陆谳微一点头,“嗯!”了一声,道:“这我就要问个清楚。”
抬眼望向尤子玉,道:“你去找尤领班来,快去!”
尤子玉应了一声,如飞奔去。
卫涵英淡然一笑,道:“指挥使以为他会来吗?”
陆谳道:“卫姑娘,老朽身为指挥使,连命令都不能下达那还行?老朽以为就是他明知是要杀头,他也不敢不来!”
卫涵英道:“足见指挥使威信如山,怕只怕躲……”
陆谳笑道:“他不敢躲,就算他敢,有老朽这指挥使在此,卫姑娘担心什么?还怕空手回去?”
卫涵英淡淡一笑,道:“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