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茬哪里还会让冷意成功,身子往后仰,本是有些得意地躲开,只是忘了当下是蹲着,平衡极差,就这么摔坐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似乎早就料到了付沂南的反应,闲适地站起身,双手背在腰上,微微往前倾:“付少…腿软了?”含嗤带笑。
冷意耳力极好,隐约听见尖细的高跟踩踏地面的闷响,只瞥见付沂南极恼火的神情,几个快步,将身体陷入凸出的装饰墙面。
“付…少?”平日里清爽的声音像是刻意压制出娇柔,洪琪儿从眉到眼都是惊讶。付沂南咬牙瞟了瞟身后,腾身站起来,暴躁地拍去裤腿上看不清的灰尘。
“你怎么在这里?”被瞧见出丑的模样,付沂南自然不爽,口气很差。“我在找…洗手间。”约莫是被付沂南恶劣的态度镇住,原本流畅的台词顿了顿。
“厕所在那边。”付沂南指着相反的方向,一字一字状似好心地指点,其实那秀致美眸里已是怒气冲冲。“我没有来过。”洪琪儿低了头,做工精致的盘发垂下几缕,十足的娇羞姿态。
“还不走?”付沂南这一句道出了冷意的心声,洪琪儿愕然地抬头。“付少,下面半场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好似提醒一句,洪琪儿偷偷地瞧了瞧付沂南不耐的神情,声音越来越轻。
“我有事要先走,一会儿演唱会结束,让助理来接你。”付沂南言语间飘洒出极浓烈的强势,将手伸进裤袋里,松散的一身显得他有点颓废,不怎么挺拔。
“您有…我知道了。”关键时刻洪琪儿吞下询问,诺诺地应下声,眼底迸射出一片失望,“我先回去吧。”削瘦的肩膀耷拉着,鹅黄的背影有点可怜兮兮的。
付沂南第一时间去寻墙后面的人,回头便见冷意半靠着墙沿手背上的猩红格外扎眼,血还没有完全止住,细长地爬过指骨往下流。
“走吧。”他挑眉,从她面前经过,又走出两步才发现冷意站在原地不懂,“刚刚不是一心要走吗?怎么?又舍不得了?”
冷意的眼神有点古怪,复杂得让他心惊,那种洋葱似的需要一次一次剥开来品味的情绪,付沂南自认没时间也没兴趣,只能别开眼不去看。
下面半场大约是真的开始了,音箱几乎捅破天的响亮,体育场里一片灯光白如昼,走出体育场的围墙,喧闹依旧不止。
体育场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滴水不漏的拥挤,许多买不到票的歌迷就围着体育场外面的大屏幕看直播,刺耳的尖叫,晃眼的荧光棒,各种各样的标语在空中摇摆。
天王的歌声越过一整个体育场,排开周遭一切的嘈杂,轻轻地荡入她的耳朵里,低磁绵长,好听得叫人止步。冷意用力地握紧手,让手背上的疼痛刺激几度被勾住的脚步,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到底是什么纪念意义?”“会不会是天王的生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曝光过,谁知道呢?”年轻的歌迷大约都是组队过来,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
“你觉得呢?”付沂南用肩膀撞了撞身侧像是入魔般只顾埋头走,却每一步都显得艰难的女人。
“初恋的生日。”几乎是脱口而出,冷意僵硬的嘴角扯开一个冰凉的弧度,自我否地般地啐一口,“俗气。”
“付少,就在这儿把我放下吧。”冷意趴在敞开的跑车里,望着倒退如飞的景物,突然开口。
车子性能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