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答非所问,目光透过卫崇清,落在他身后的冷意身上。“冷意,站那么远干嘛?”卫崇清才想起来身旁还有个冷意,一转身,发现她几乎后背贴在门上。
“这么紧张?”半晌不见她走过来,卫崇清屈尊走过去,手搭上她的手腕,发现她带着轻微的颤抖,笑着调侃,“我师兄脾气还不错,过来吧。”
“放手,我…要去厕所。”冷意一只手压在心口上,眉头拧在一起,像是难受极了的表情,另一只手为了甩开他而挣扎,力气出人意料的大,卫崇清的手就这么被她挣脱,连他都愣了。
“真不用紧张。”卫崇清以为她这一脸窒息的表情仍旧是羞涩,只是愣了片刻,就又换上笑脸,也再次抓住她的手。
“放手!”平时带着点沙极有磁性的声音徒然尖锐,浓黑的眼睑下,那一双眼睛,凶狠得萦绕着杀气,几乎震慑了卫崇清。
手甩得也更用力,手背挥过空中,砸在墙壁的画框上,玻璃碎了一地,锋利的边缘沾了一丝鲜红,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慢慢地放下手,任由红色的液体砸在地上,开出妖艳的花。
几步外的男人冷眼看着僵持的一对,仿佛是局外人,眼神冷淡而残酷,最后转回玻璃窗外,人山人海,却始终寻不到一个落点。
冷意拉开门,只一小条口子,侧身挤出去,迅速关上,有点重,吓得门口的潘明钟瞪大了绿豆眼,脚步极快,似一阵风,消失在转角。
伤口不长,却很深,血还在往外淌,甚至里面还钻着极小的一点玻璃残渣。她发现自己迷路了,这个体育场平日里关着,唯有大型活动才开放,她没有来过,二楼的构造有些复杂,她寻不到出口。
感觉到额上的汗水划过脸侧,冷意烦躁地摘掉帽子,装饰用的口子构筑了她盘起的头发,这一刻手背上的疼痛才如潮水般涌上来,淹没了她一切的感官。
忍着剧痛,将扭在一起的头发松开,帽子掷在地上,发泄自己的不满。“这么大的脾气?”这样熟悉的声音,冷意微愕地抬头,付沂南就在下一个拐角,交叉着双腿,黑色的哈伦裤因为腿长而不显得拖沓,西装很短,露出里头宝蓝的V领T恤。
冷意没有接口,黑色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眯得厉害,像是想将走廊上那一点微末的灯光都聚起来。
与天王完全相悖的一张脸上扬起笑,他的笑总带着嗤意,又像是满不在乎,竟与天王的睥睨天下有异曲同工之处。她有点烦躁地撇开脸,又踢了一脚沾了血迹的帽子,才出了一口气似的抬脚离开。
“才半场,这就这么走了?卫崇清呢?”付沂南在冷意擦肩而过的瞬间,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冷意倒吸一口凉气,疼得弯了腰。
或是被冷意的举动吓到,付沂南立刻松开了手,掌心湿润一片,浓稠的血腥味散开去。“怎么回事?”带了惊吓又有些不满。
冷意猛地蹲在地上,头发凌乱地垂下,呼吸浅得听不清楚,一声不吭。“怎么弄的?”付沂南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俯视的姿态尤为鲜明。
“问你话呢?”像是锲而不舍,付沂南咬着牙挤出几分耐心,蹲□与她平时,大手撩开她两侧的头发,一个使劲抬起她的下巴,眸子里盈盈闪烁的,如同泪花的东西,摄住了付沂南的眼。
18、不情愿的救命恩人 。。。
两人的对视几乎穿越了一个世纪。“付少这是移不开眼吗?”冷意的笑龇牙咧嘴,幽幽开口,付沂南回神,表情不太自然,再定睛看去,冷意的眼睛里早已经蒙上一层灰气,哪里还是方才水气缭绕的奇景。
“别笑了,”付沂南松开手,冷意面上的粉铺得厚,他嫌弃地搓掉指尖的粉底,在惨白的下巴上留下两个微红的指印,“真难看。”
冷意往他的方向扑过去,试图用脸颊蹭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