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腻味了,也没觉出什么好来,低下头捋着袖口应道:“走在街上忽然觉得自己生得俊朗不凡,不给自己画幅像确实有些可惜了。正好瞧见你在这里摆摊,所以就过来了。”
冯路饮哪里知道他此时心里的算盘珠子在啪啦啪啦响啊!既然自己要那丫头记住他的模样,就得让她日日对着他的尊容,这事儿他昨儿就有打算,只是事儿办得差了点儿。
方才一路上都在琢磨,耳里听着秦宇的话已有了计较,那丫头不是倾慕这小子的才华吗?若这画是他画的,她还不得日日捧着看呐?天长日久,他就不信她看不出点儿情义来,他纪策也生得不比此人差。
正愁找不到借口让这小子给自己画幅肖像,没想就见到他真在这儿摆摊挣钱。
作者有话要说: 小策策的自我感觉颇为良好呢!
☆、16
纪策自认也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坏了人家好事还要去踩上一脚,这事儿他是怎么都干不出的。这样做,算是补偿下这小子吧!何况他怎么说也是宁国的子民,爱民之心他纪策还是有的,总之只要不是真正的敌人,他还是有些仁慈的念想。再则方才秦宇一席话,他难道真听不明白呀!这小子好歹也是孝子一名,何苦要为难他?
冯路饮刚找到话题,又被人噎了回去,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唯有搓着手跟那儿杵着,手足无措。
纪策坐得久了,斜着身子在桌边儿靠了一会儿,不经意瞥见他的模样,不觉暗暗好笑。
“站着不累?”
累倒不是很累,只是有些紧张。冯路饮见着他也等了好一会儿了,思量下对他行了个礼,“公子请稍等,草民去院子里沏壶茶给您。”
好歹人家也是贵客,还是好生招待下比较妥当。
纪策一早喝了几杯茶后就一直没饮过水,倒真有点儿口干了,既然有人主动提议,他也不想拒绝,免得他在这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于是微微点了下头。
冯路饮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紧走进身后的书院去张罗,顿时轻松了不少,也不知怎的就觉得外间坐着的那人身上有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
端着一盏茶出来,冯路饮十分恭敬地说了句:“舍下简陋,这茶叶可能有些不对公子口味,还望见谅。”
纪策端起茶杯,撇了撇飘着的几片茶叶子,没有说话,浅浅抿了一口才赞了声:“好茶。谢了。”
冯路饮一滴冷汗自额头上方滑了下来,这也能算好茶?他之前不过是知道母亲喜欢饮茶,在京城的茶叶铺子里买了些垫底的碎茶末,偶尔冲上一杯给她饮。今儿这位贵人忽然临门,方才他挑了些看上去没那么寒酸的冲上给他端了出来,他居然一点没嫌弃?
可他哪里知道,纪策之前每日都在沙场上厮杀,根本不如一般京中贵族子弟那么矜贵。加上军营里住的都是些铁血汉子,偶尔家乡捎来什么好东西,都不忘了凑在一起分享,毕竟都是些活了今日不知是否还有明日的人。纪策吃着那些草根的东西长大,嘴自然没那么挑剔。就算冯路饮今儿将最顶尖儿的茶叶买了回来给他奉上,他也只会说这两个字,全当是在应酬对方。
喝了几口茶,秦宇也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冯路饮一直奇怪他怎么去了那么久,这会儿见到他手里的东西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人竟是跑遍了西城,将附近最好最贵的东西都买了回来。不过就是一幅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看来眼前这人的身份的确不容小觑。这京都城里随便一块招牌掉下来砸着的指不定都是皇亲国戚,也难怪他之前见了纪策便自称草民。
等秦宇将东西递给冯路饮,纪策才简单地问了句:“站还是坐?”
冯路饮仔细打量他两眼,小心应道:“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