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没有母亲。”男子说。声音倒是十分和气。
钟锐生硬地:“可以没有父亲!”
“就说是呀。所以我们劝你们不要离婚不要离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能解决非得走这条路……”
钟锐泄了气。
男子往下念:“每月男方付孩子抚养费,三百。财产处理:现金平分,电器家具等实物留给女方及孩子;”看两人一眼,两人点头。“离婚双方的其他协议:住房归男方,女方未婚前可由女方暂时居住,一俟结婚,即搬出。”看晓雪。
晓雪点头。“别的没有什么了吧?”二人摇头。男子:“签字。”
晓雪接过了笔,看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却不知该往哪签,钟锐看她一眼,在签名处指了指,晓雪签了字。钟锐签了字,然后一人接过一张协议书,出门,二人点点头,分别走了。
秋风吹来,树叶沙沙飘落。
晓雪推开资料室的门,周艳刚放下电话,听到门响,回头。
“彻底办完了?”
“嗯。”晓雪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她觉着很累。
“他给你来电话了!”
“谁?”
“接班人。”
“我现在没心思开玩笑周艳。”
“得了!……约你今晚一起吃饭,时间地点照旧。不能去,就给他去个电话。”晓雪拿起电话拨。
“为什么不去?”晓雪不响。周艳:“他人不错,在社会上有地位,钱也不少挣,对你又好,你还要什么?”
晓雪接通电话:“请找姜医生。”
姜学成值夜班在家里休息,接电话的小护士告诉了晓雪他家的电话。晓雪电话打来的时候,姜学成正在家里跟妻子谈判。
“……这个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姜学成对正坐在镜前梳妆的妻子说。
妻子用发卡把额前弯曲的刘海卡上去,露出白白的额头,打开粉底霜,用食指挖出一小块,一点点在脸上拍匀,不说话。
姜学成鼓足勇气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妻子开口了:“我只要一样。”
“只要你要,就是你的!”姜学成直起腰来,语气热切。
“真的?”
“你说!”
妻子嫣然一笑:“我要你。”
姜学成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时电话铃响,姜妻抓起了电话。
晓雪完全没有准备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不知应答好还是不应答好,一时没能出声。“喂,喂喂!怎么不说话!”声音突然严厉,“你是谁?说话!”
这时再说话已晚了,晓雪下意识把电话从耳边拉开,却忘了应该放下。尖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真有你的啊,竟敢打电话到我的家里来!看上我们姜学成了?迫不及待了?他现在就在家里,你来吧,来啊。”声音陡转,“你这个不要脸的!……”
周艳听着,去夺电话,晓雪仿佛这才惊醒,一下子把电话扣死。
周艳兴奋不已:“够泼的啊!下次把电话给我,对付泼妇是我的强项。”
那边姜妻放了电话,看着镜中的姜学成问:“她是谁?”
姜学成不吭声。女人回过身来,一对大眼睛死死盯住他。
“你离婚是为了她吧?”
姜学成还是不吭声。
女人没涂口红的嘴唇颤抖了,“她很漂亮?……是个小姑娘?……说话!”
姜学成就是不说话,躬背低头坐着,一副生死由你的架势。
女人火了:“不说是不是?没用!我查得出来,这点小事儿,嘁!”
这天,晓雪和周艳正在资料室吃午饭,门“砰”地被推开,两人吓了一跳,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