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
马车却径直地离开了,王金豆一瞧接着就追了上去。听不懂是吧?那小爷我用英语骂你!王金豆当即运用毕生所学的脏词,指着马车屁股破口大骂起来。但自己英语词汇量毕竟有限,总感觉骂得不算过瘾。
见四下没人,王金豆干脆又切换成中文,操着一连串地道的国骂,撵了那豪华马车小半条街才作罢。
“他妈的什么人嘛!气死我了!欸?”
恍惚之间,王金豆仿佛看到了马车上有一双纯洁无比的天蓝色眼睛和一头柔顺的金发……
坏了,车上有小孩。
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脏话,也许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被那双纯粹的眼睛所震撼,王金豆竟停止了叫骂,灰溜溜地离开了,只留下街边的流浪狗吃得直摇尾巴……
豪华马车上,一位公主打扮的女孩问道,“穆勒先生,刚刚那个人受伤了吗?”
管家老人恭敬地回答道,“公主殿下,我很确定他没事。”
女孩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自己胸前的绿松石项链,“我还以为他受伤了呢!不过他刚刚在后面说些什么啊?他很喜欢番茄吗?”
老人依旧恭敬地回答道,“公主殿下,他只是一个平民罢了,没必要放在心上。”
女孩一托腮,撅起嘴巴,遗憾地说,“我还觉得他挺好玩的呢。”
“放心吧公主殿下,我已经在报纸上登发广告了,应聘者很快就会来的。”
女孩喋喋不休地说道,“这都两周了,我还没怎么出去过呢!再这样我就要憋出病了…穆勒先生,你和我出去走走吧!就现在!”
穆勒打断了女孩的话,“公主殿下!这种话请不要再说了!您的情况您也知道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女孩随口敷衍到,无奈地捋了一下右边的金发,露出右脸颊上一块巴掌大小的深红色胎记。
……
卡拉汉酒吧。亚瑟和何西阿依靠着吧台,同擦拭木杯的卡拉汉先生随意聊着天,王金豆这时推门而入。
亚瑟一扬手招呼王金豆过来,“王!快来看…你怎么搞的?整个人灰头灰脑的。”
“没什么,一大早碰上了神经病…想吃点什么?”说完王金豆就扎上了围裙。
何西阿说道,“事实上,什么也不用做了。我们打算今天就离开这了。”
王金豆睁大了眼,“什么?现在就走?太着急了吧!”
何西阿回答道,“还着急啊?我们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家里还一大摊子事呢。我们这次就想问你,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吗?”
“这这这…这也太仓促了…”王金豆偷瞄着看向卡拉汉先生,后者依然面色如常的擦着木杯。
“别着急,好好想想。”亚瑟拍了拍王金豆的后背,“说起来,你还没见过博阿迪西亚和银元吧,我跟你说,博阿迪西亚是一匹母马,她……”
“亚瑟!让他好好思考!”何西阿说道。
这时,藏在王金豆内心深处的那匹野马嘶吼着冲了出来,王金豆仿佛看到了它在不停地奔跑。
它从阳光普照遍地沼泽的莱莫恩州奔到终年寒冬的雪山,从古树参天万木争荣的罗诺克山脊奔到孤烟指天的荒漠,它时而踱步,时而疾走,时而奔驰,所到之处皆卷起一阵沙尘。
走?去追随自己的西部梦?
思索中的王金豆无意间注意到卡拉汉手中的杯子,这木杯他已经重复擦了好久了…哼,真是傲娇的老头啊。
王金豆又想到了钟拳、杨二、杨破、杨骏迪、洪休、陈蓉、铁红、阿水,还有唐人街的各位……回首望去,原来自己舍不得这些有血有肉的人们,舍不得离开唐人街。
人真的很奇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