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痴心妄想了。”
“这一来,虽然减少了许多无谓的烦扰,但青春磋跎,奇才难求,反令黄莲花心中生出无限落寞的感觉,因此,每当寂寞烦闷之时便遨游天下寄情山水,咱们也就是这段时间结成知己的。”
“有一次,黄莲花来梅谷访我,欲邀我同游三峡,恰巧我不在谷中,彼此竟未晤面,待我返谷得悉,再去探望她,却见她神彩飞扬,满面春风,追问之下,才知道她在归途中,邂逅了一位外貌既英俊,年纪又相当,武功更和她难分高下的武林奇人……”
欧阳佩如说到这里,轻嘘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凄楚的笑容,仿佛在替那平生知己庆幸,又好像在为她的‘薄命’而感叹惋惜。
康浩却全神贯注在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接口问道:“但不知那位武林奇人是谁?”
“他么?”欧阳佩如耸了耸肩,怆然答道:“他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风铃魔剑杨君达。”
康浩失声道:“啊!原来就是师父……这么说,伯母那侠闺中知己,也就是晚辈的师娘了?”
这句话,问得欧阳佩如一愣,不禁苦笑出来,摇头道:如果她真做了你师娘,这故事也该到此结束了,可惜她福命两薄,竟没有这般幸运……”
康浩又道:“那么,晚辈的师娘又是什么人呢?”
欧阳佩如道:“你别性急,慢慢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语声略顿,才继续说道:“……黄莲花和你那师父,才貌相录,年龄相若,更难得的是,两人一见如故,结伴畅游巫山十二峰,俪影双双,郎情妾意,彼此都陷人了情网,大有相逢恨晚之感,当时连我这个做朋友的也深深替她庆幸,只说这是上苍特意安排,一对有情人,必将结为神仙眷属,谁知黄莲花却仍然有些犹豫迟疑……”
康浩忍不住岔口道:“她还犹豫什么?难道还嫌我师父配不上她?”
欧阳佩如道: “若论品貌才学,你师父自己是足堪匹配了,唯一的缺憾是你师父秉性太刚,杀孽太重,当时名声实在不大好……”
康浩大感不服,一挑剑眉,正想替师父辩护,却被欧阳佩如摇手止住。
欧阳佩如微笑说道:“你不必跟我争辨,咱们这是说当年的故事,并非评推对谁对谁不对。何况,关于杀孽太重这一点,令师自己也承认的,否则,他那‘风铃魔剑’的外号之中,就不会有一个‘魔’字了。”
康浩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一笑道:“伯母请说下去,晚辈不再岔嘴就是。”
欧阳佩如点点头,又道:“……黄莲花和令师结识的经过,我是事后由她口中听到,其实并未目睹,不过,据黄莲花告诉我,他们在临别的时候,曾经互约后后,时期则定为一年之后……”
康浩听到了这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欧阳佩如问道:“你一定在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将见面的时间订得那么远?是吗?”,康浩颔首道:“是啊!一年三百六十天,岂不太长了么?”
欧阳佩如喟然道:“说的是,相思一刻情千缕,整年腰别,的确不是一个短日子,便若用来考验一个人的真情,一年时光,却也算不得长久……”话锋一转,接着又道: “……一年期约,用是令师的要求,因为他自己也承认平生杀孽太重,声名不无瑕疵,为了表示相爱之诚,发誓从此永不沾染血腥,井愿以一年为期,除魔嗅,振清誉,必待有了成就,然后登门迎娶,为武林留下万世楷模。”
“这是何等豪壮感人的誓约,相形之下,短短一年相思之苦,自是太微不足道了,临别,令师本欲留下一件随身玉俩作为定情信物,但为符合誓言,就改用两柄风铃短剑……”
康浩骇然一震脱口道:“什么?师父他……竟将两柄风铃短剑当作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