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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4 / 4)

他们一样的人。上千年前,只有一个女人在坛外的光束斜射时飞了出去,飞出了坛口,然而直到现在也仍然只有这个女人做到了这一点。其他人都很像你们寓言中的狐狸,他们以为那个女人一定十分寂寞孤独,从上千年前到现在,都一直孤独着——然而她得到了无尽的、为世人所不知的欣喜。

“只有鬼——仅仅只有鬼才是最机敏的!他生长于无尽的黑暗中,那黑暗不属于坛子里面的泥底,而是源自坛子外面的阴影——光的阴影!他们可以感到周遭的无穷光辉,那光辉来自千万束的光束,那千万的光束作有规律的跳跃,黑暗则是一些光束在另一些光束的照射下投下的影子。无止尽的黑暗即是无止尽的光明,无止尽的光明即是无止尽的黑暗,只有鬼这机敏的死物才体会得出。”

我开始后悔自己先前的鲁莽,急着向他致歉,并恳求他之后仍送我无尽的萱草。

《加图的幸福》(上)

加图的幸福

文/金瑞锋

史密斯太太独自守着木屋,她正望着窗外的夹杂在草坪中的碎石小径。

窗子半掩着,是为了更好地聆听自远处飘来的步踏声,而又不致于招太大的风。月圆日的傍晚,她总是和现在一样,挪一张高脚藤椅,倚靠在窗前,静候丈夫归来的脚步。也是和先前一样,一到傍晚5点钟,便刮起细细的阴冷的风。那风迎着木屋半开的窗户捣窜进来,恍若字山顶奔腾而下的马群一样横冲直撞,撞在她隐隐的起伏坎坷的额头上,随即又像打击着石壁的海波一样,向周围冲散开来,便又拂起她两鬓的乱发,像秋天的冷风吹曳着原野上焦黄的茅草。这茅草的销死的枝叶一样的枯黄秋风,夹杂着迷糊的沙尘,自这萧瑟的一切草丛中挥策过去,鞭打出这被隐匿在根处的焦灼枯瘦的土地。

她忽然觉得这个傍晚尤其较别个清冷,刚才不经意间看了被风吹着的帘布,便觉得它是在颤抖。她扣紧领子的最末一颗扣子,关了窗,推开藤椅,向壁炉走去。壁炉边还剩着一些昨天中午劈的木柴,白的质里都泛着木香,她觉察到了这种奇异的香气,但并不能分辨与茉莉或蔷薇有何不同,然而她想象得出这种香味里一定蕴涵着丈夫的汗的清新。

她正要点燃木柴取暖,听到了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和以前一样的节奏,先是紧凑而轻快,渐渐的临近了门,那脚步便显得有些沉重和拖沓。她感觉到:听到这末步的脚步声,便难以抑制地想起小说中被拖出去执行绞刑的罪犯的擦着粗糙的泥石路的绝望的脚后跟。

“艾米丽,你冷吗?”

艾米丽转过身来,看着她的丈夫。他的头发茂盛而泛着夜的光泽,两鬓的发还微微向后扬起,浅浅地遮掩着耳廓;但额上的发却蓬松得很,仿佛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着,而只要这种力量一消失,它就可以高高扬起,飘逸起来。他的额角还渗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她想,倘若他再迟一点回来,等到她已经生着了火,等到壁炉里的火红色的光开始弥漫整间的木屋,等到他没有看见她,那么他额角上的汗珠将会闪现出折射的琥珀般的剔透璀璨,仿佛在他的额上镶嵌着一颗耀眼的珍珠。但是她又即刻失望了,沉重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上眼皮的睫毛压着下眼皮的睫毛,这使得她的眼睛模糊起来。

“艾米丽!”

史密斯先生走过去,扶抱着她瘦弱的肩。她在他的扶助下坐到一张低矮的椅子上,低声、吃力地说:

“加图,今天又是的,到6点只有半个小时。”

“艾米丽,每月的这天都是这样,你都会看到我平安地走进这间木屋,我也会仍然会亲吻你的双颊,”加图安慰她,“况且,这一次也并没有预兆怎样得特别。”

“可是……加图……今天的风特别得冷,我才来生火……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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