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步之外都能听到,显然很生气。
我还没发火,你倒先发火了!我气得一把摔了杂志,“你想要干什么!”
“你这吃的哪门子醋啊!”他猛然掀开被子,气恼地斥责我,想要下床,但找不到拖鞋。
“好笑,我吃什么醋!”我心里一咯噔,一下就气短了,因为我刚才真是在吃舒予憾的醋。
“没有?没有你一回来就阴阳怪气的,这是做什么!”他语气并不严厉,但很肯定。
我因为心虚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半天才昂着脖子道:“你还真要脸,我为你吃醋?美的你!”
他横眉冷对,“丁衍琛,你非要跟我作对你才开心?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顾春晖,你个臭流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你这腰上的伤到底哪来的,你说啊!”
我一下就爆发了,堵在心里的那股气是越胀越大,再不发泄出来,我想我要憋死了。
顾春晖仿佛没料到我会突然提到这个,张皇失措地愣了几秒,遂又镇定下来,别开眼,嘴皮微掀,“不小心伤的。”
我火更大了,“你不小心伤的?你就糊弄我吧,把我糊弄死了你就满意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糊弄你什么了!”他气焰又盛了起来,声音拔高了几度。
“你没糊弄我?你就昧着良心否认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怒火中烧,气得肝疼,拳头都握起来了,恨不得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他口气软了下来,但也没服软,怒瞪着我,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说你不计较。”
我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人都是有底线的,一件事两件事没有触犯到我的最终底线,我可以忽视,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三件四件加起来,会压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没有朝他吼,只是话说得很咬牙切齿。
“对不起,我没料到沉康会临阵倒戈。”他从容不迫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顾春晖!你个臭流氓!”我胸口里犹如钱塘江的潮水一样翻滚,怒到极限竟然冷静了下来,“要是他们不告诉我,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了?”
“我只是为你好!”
“去死!你这是为你自己着想!”
“我是为我们两个的将来着想!”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要是再骗我,我们两个没有将来!”我狠狠地摔了杂志。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为我们将来着想。”他直接赤着双脚走到我面前,“我怕你不原谅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简单常用的道理你会不明白?!”
我抱着双臂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特别爱哭,难道泪上腺特别发达?
“我明白,所以我无时不刻不在害怕。”他突然泄了气般低了口气,“但是如果我不骗你,我不知道怎么接近你。”
我转过头,隐去夺出的眼泪,“借口。”
“真的,晨晨,当初我不知道怎么接近你,才会答应予憾,我想这对我来说,是个机会。”他用左脚搔搔右脚背,眉头紧锁,显得忧心忡忡。
“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你们就没考虑过我吗?”我心里火烧火燎的,如百爪在挠。
舒予憾这样,顾春晖这样,连顾沉康也一样。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谋测,可谁想过我的感受?
“顾春晖,你对我好我知道,可你不该骗我,顾沉康也不该骗我。”我弯腰从床底下拿过他的拖鞋给他穿上,“我被你们骗得团团转……”
我哽咽了,差点说不下去,“我决定报复你们的时候,你们所谓的当事人又跑来告诉我我错了,那你告诉我,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