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演化成了争论,狄仁杰坚持应将宋之问与岳子奇交大理寺公开审断另一方的官员却坚称不可。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的越来越激烈。
但在此过程中唐松却发现了一个极有趣的现象,那就是这些个官员中除了狄仁杰之外其他无论是参与争论还是没有参与争论的官员都会不时的看一眼那个坐着的人。
那感觉似乎是众人都在等他说话,也都认为他会在这个问题上说话一样。
但这个位次还在狄仁杰之前,小堂中唯一能坐着的臣子却终究是没说话。
更奇怪的是,眼见这争执越来越激烈帘幕后的武则天却也一直没说话,她为什么会如此?;
难倒她也在等着什么?
前面的信息知道的太少唐松也就无法判断出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恰在这时,就听帘幕外有太监嘎着声音请见。
“进来。”帘幕后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挺好听的清脆声里带着沉稳,想来这该是那站着的上官婉儿发出的。
走进来的是个中年太监,一溜儿的小碎步,低着头从唐松身边经过时都没有丝毫张望的动作,论举止真是合度的紧了,但他那步幅明显是有什么急事的。
“禀陛下,适才宫城城门外的士子们又鼓噪起来了。”太监此言一出,小堂上正在争执的双方都停住了,狄仁杰皱了皱眉头,“某走时那些个士子们已经平静下来,又有李大人前往安抚,怎会又生事端?”
中年太监始终是低着头,恭敬答道:“宫城城门处值守的李郎将报进说,狄相走时,那些士子们确已安静下来,李大人到后不合训斥了那些个贡生们几句,有贡生不服,双方遂就起了事执。这一争执,整个士子们便都不稳了”
听到中年太监这话,众官俱都皱起了眉头,一方面自然是对士子们不满,又担心这事重新生出什么波澜;另一方面也在心底暗骂李峤真是个书呆子,士子们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情绪正是不稳的时候,这时候岂能再去训斥?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难倒他还想让这些贡生们再闹一出?适才他走时,圣神皇帝给他的旨意分明是安抚,一个书呆子难倒连安抚是什么意思都不懂?”
众官紧皱眉头时,狄仁杰身形微侧之间看了坐着的那人一眼。他对李峤知之甚深,此人诗虽然做的好,但做官做事却最是谨小慎微的,断不可能连安抚是什么意思都不懂。中年太监所说与他素来行事的习惯截然不同啊。
倒是他刚才乘肩舆进来时曾远远看见这位父昌左相正在路上与李峤说着什么,那李峤一边听一边还似在擦拭额头的汗珠联想到此刻这蹊跷的事情,莫非……,李峤行事异常的根源在这位文昌左相身上?
叉昌左相武承嗣端稳而坐,眉头同样的皱起,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异常。
“士子们如何鼓噪?”帘幕后说话的依旧是上官婉儿。
“有士子叫嚷要抬着集圣先师像进宫城朝……,朝天子;也有些士子叫嚷请陛下赐天恩放还襄州唐松,若陛下能行此恩典,他们愿就此退出皇城并即刻离开神都,自此终老田园,再不敢有科举功名之念”
中年太监刚一说完,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从帘幕后传出,随即一个低沉里充满着无限威压的女声传出“都是一群混账行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狄仁杰”
虽然语意不善,但武则天的声音其实并不太大,更没有什么暴怒如雷的叱喝。但就是如此,她这一开口,小堂里面的众官却不约而同的将身子矮了半寸。
这一瞬间,唐松的脑海里蓦然冒出一句以前只在书中的看到过的话来:“大象无形风雷常悬于九天之外”
狄仁杰向右一个迈步,“臣在”
“这些个混账行子们还是信服于你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