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处。
唐松身子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将要倒地时本能的用手起撑,但他那臂膀刚刚受过重击,此时别说使力,就连抬起都难怎么支撑的住?饶是他强扭了一下身子避过了脸面仍然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压在最下面的更是刚刚受过重击的臂膀。
唐松咬着牙屈起双腿,以肩头为着力点一点点撑直了身子。
此时双腿双臂皆是剧痛,唐松感觉到已难站直身子后,索性也就不再站起就这样坐在了铺着波斯毯的地上,因剧痛而煞白的脸上凛凛然的露出个笑容,嘶哑声道:“痛快痛快,可惜你们这两个娘们儿脚太软,使不上劲儿,再来!”;
这一刻唐松煞白脸上的笑容已化为了狰狞。
这些个值守禁军除了护卫之外,尚肩负着监督面圣者进退合仪的职责而唐松此刻的形态姿势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是进退合仪的,甚至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那两个禁军正要履行职责将唐松拉起来强行使其拜倒之时,蓦然听到一个极有中气的声音响起道:“圣驾面前这般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罢了,你们退下吧”
那两个禁军见发话的是狄仁杰,又稍等了一会儿见帘幕后方没有敕令传出,遂躬身一礼后无声的退了出去。
狄仁杰说完这个,也没看唐松,顾自转过身去,面向前方不远处的帘幕道:“法为百姓之所依归,朝廷统御万民之根本,不可不遵。今日宋之问,岳子奇确有弊事,臣固以为还是当交付大理寺公开审断,以正朝廷之清明,以塞悠悠之众。”
显然这小堂中正在议的是宋之问及岳郎中的处断问题,就不知道他们如何议没议如何对待今科科举之事。
唐时的君臣关系,乃至于上官与下官之间的关系并不像清朝时那般严苛,不会动不动就要跪地磕头口称奴才,除非大朝会,否则臣子见皇帝地不过是揖礼而只,官员见到上司,拱手之后便即禀事。
坐在地上总不是个事儿,稍歇了一会儿回过劲儿后,唐松便咬牙一点点的站了起来,只是没人理会他罢了。他遂一边听着议事,一边打量着小堂里面的情景。
这小堂内鄯的装饰布置以返璞归真后舒适为主,并不是唐松想象中华美到极致的样子,其间有两支香炉燃香袅袅也不知其燃的是什么香,味道极其淡雅,但凝神定思的效用却是极强。呼吸之间侵入体内,便连唐松也觉得心思收摄了些。
堂内除了这效用神奇的燃香味道之外,尚有一股淡淡的药香隐隐飘荡,可惜,任唐松怎么用力的去瞅,也看不清楚药香的来源。
盖因这药香传出的地方是在那一层模模糊糊的帘幕之后。
春寒料哨的天气,因这小堂里人多,所以几扇大雕花窗户俱都开着虽然空气极好,但难免也时时会有冷风吹进来。不知是为了遮蔽冷风,还是因为人病了不愿被臣子们看见其憔悴的病容,圣神皇帝武瞾特意命人放下了这层帘幕。
数十年前,当武则天还是前朝皇后时,她已在每次朝会之时以帘幕为遮挡坐在高宗身后听群臣议事。虽说此后她光是加尊号为神龙天后,与高宗并称“二圣。”并从幕后走到台前每次上朝皆与高宗并肩坐于御座,而今更登皇帝位,但臣子们对她这垂帘议政的形式并不陌生,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
只是可惜了唐松,有这么一层帘幕隔着,只能隐隐绰绰看到帘幕后端坐着一个女人,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女人。
站着的那个女人该就是上次在郑夫人府见过的上官婉儿吧?至于坐着的肯定是武则天了,只是这两个都大有名声的女人此刻究竟是什么模样任他费尽眼力也无法看的清楚。
穿越一回还是穿越到这个时代,分明已经到了武则天面前竟然不能看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真是大遗憾哪!
此时小堂中的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