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一串糖人给骗走了,对不对呀,我的小素以?”
“对,素以才不要日复一日地幽居在一方四四角角的小院子里,每日每日地关在绣花楼中看四季更替,走来走去不过是脚下的方寸之地,看大雁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看庭中花开花谢花满天,感叹红消香断有谁怜,好女儿当是志在四方的。”
李轻轻瞪了素以一眼:“越发说的没有谱儿啦。”
秋沛夐听了倒是笑得豪爽,声音窗过窗户的缝隙,庭中枝头的喜鹊惊得扑棱棱闪着翅膀一飞而起:“那素以想要怎样的志在四方?”
“肆意生活,笑傲江湖。”素以甜甜地笑了笑。
李轻轻伸出素白的指尖,点了点素以的额角:“你啊,好端端的女儿家不在花棚绣架前学刺绣,成天不知道想着什么,仔细没有婆家要你!”
素以笑皱了一张脸,瞬间觉得内心被注满了温暖,很多前一世无法享受到的亲情这一世却意外地占来了,真的是失之桑榆,收之东隅吗?她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了不起,素以以后便招赘一个夫婿回来,好天天伺候爹爹和娘亲。”
秋沛夐和李轻轻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李轻轻捏了捏自家女儿的鼻子:“羞羞羞!女孩子家的这般不矜持,不过是十岁的光景,竟然想起了要嫁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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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是交代架空历史的,马上就OK啦。
三,原来只是一个私生女
“我们家素以以后找的一定是王侯将相,哪里有人愿意进我们的家门呢。”秋沛夐也笑了笑。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素以鬼使神差地念出了王昌龄的《闺怨》,也并不是想要表达什么特别的意思,不过是想随便说一说,并不一定是要找什么将相的,要是爱上了,随随便便的平凡人也是可以,而在秋沛夐和李青青耳朵里听着,却是另一番悲戚。
李轻轻是想起了自己一整年里头,最多只有两个月能和自己的天天处在一起,心里便疼上了几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如果秋沛夐只是个布衣百姓便好了,那就不需要如此之多的顾忌和离别了,而在秋沛夐听来,却觉得是无声的谴责,这般好的一对母女,自己却是没有能力将他们接进秋府里居住,这封了侯倒还不如一介草民来得自由自在,至少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原来我们家素以小小年纪便会吟诗作对了呢,都可以称得上是五蕴城中的一个小才女了。”李轻轻转过头,将几欲滚下的泪珠硬生生逼了进去,强颜欢笑,夸了素以几句。这个家啊,只要自己伤一下心便好了,沛夐被累累的公务缠着身子,万万没有这个精力来看自己垂泪了。
“轻轻,是我没用,没能给你们最好的。”秋沛夐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和最心疼的女儿,内心酸涩,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然而,活了这么一大把的年纪,却还是被俗物捆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连十岁的女儿都懂得为自己的娘亲鸣不平了,想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轻轻多半是以泪洗面吧。
“不是的,沛夐,能在你身边我已然心满意足,不再奢求其他。”素以看见她的眼眸中水色潋滟了一片,衬得她一张欺雪般的脸分外地粉白脂凝。
“笃笃笃……”不轻不重,门叩响了三记,“老爷、夫人,小姐的药已经煎好了。”细细柔柔的声音自门缝传进来。
“端进来吧,”秋沛夐放开怀中的娇妻,“你啊你,嘴巴上说着没有关系,但心里却是疼得不得了,就这般藏着掖着,也不怕得了心病。”他举起袖子轻轻替自家夫人拭了泪,李轻轻却是娇羞地转过了头,不敢睁眼看他一眼,端是一支梨花带雨的惹人怜。
古人真是羞涩啊,动不动便